黎星川看着他莫名忐忑
模样，突然笑
，笑他，也笑自己。
这样庸人自扰情绪，他难道就没有过吗？他难道就没有为“配不配”之类苦恼念头辗转反侧吗？
他们真是
对天造地设傻瓜。
“没有这回事。”黎星川很轻地叹息，“
喜欢你时候，你又不是‘天灾’。”
那天，幼年季望澄撑把伞站在门边，身体不是很好，面色苍白，隔着雨幕遥遥望着他，神情如警戒猫科动物。
“好。”黎星川说，“那宣布，对你也是样。不需要你是‘天灾’，不需要你拥有毁天灭地力量，你做个普通人就很好。从前没有、以后不会因为‘没能保护’之类理由怪你。”
“所以，你也不要怪自己。”
季望澄稍显愕然，睫毛颤颤，接着垂下眼睑。
“……”他低声说，“但是……”
黎星川：“你是觉得，你必须要变得更厉害，才能得到喜欢吗？会偏爱最‘强大’那个？”
因为这番突如其来剖白，季望澄相当生气，但不能对着黎星川发泄，只好在焦躁不安地站在原地，做些缓解怒意微动作，比如手肘撑在桌面上，用指关节抵着下颌——他们连这这样细小动作习惯都模样。
两人左右地守在他身边，动作是镜像。这种程度相似，也就只有季望澄自己会觉得“他们”是两个不同人。
黎星川忽然笑下，后退几步。
他捋起袖子，把贴在手背上黑影抓起来，放到阳台上，置于两个季望澄之间。
黑影缩成个警惕猫团，小声喵喵。
为这个讨厌，和分手吗？”
他们再度飞快地答道：“不可能。”
两人说完，同时做次深呼吸，像是在压制怒火，表情冷峻，眼神凌厉。
季望澄：“谁说？”
‘季望澄’：“从来没这
想。”
后来发生很多事，他处心积虑地瞒住自己身份，千方百计地靠近黎星川，小心翼翼地试探，费尽心机想要得到那样东西——
从开始就是他。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力！
这击，正中红心。
季望澄骤然失声，伪装出来平静，在黎星川注视中荡然无存。
半晌，他承认。
坦诚瞬间，另个‘季望澄’像是被击碎般，化作漆黑流沙，慢慢淌回他脚下影子中。他终于承认，也终于直面，他把审判权力再次移交给对方。
“……嗯。”他说。
【？！】
【闪闪？】
“听着。”黎星川对着他们仨清清嗓子，“哪怕是个怪物，事无成，是个三流货色，别人都说配不上你，你也喜欢吗？”
季望澄和‘季望澄’很快地点头。
黑影分出小根触手，疯狂上下摆动，也跟着表示同意。
显然，他们是认定有某个人对黎星川说坏话，使他自,bao自弃。
黎星川慢慢摇头：“不，这些就是缺点，直存在，现在比以前好点。”
他继续自揭短处，像是用把手术刀将自己剖开，血淋淋掉地，“努力学习是想和你上个学校，怕们差太远，你以后都不和玩——”
“不。”两人咬牙切齿，异口同声。
此时，气氛变得有些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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