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池亦真之后,他才发现从前所有不渴望全是种累积。像是小时候积点卡,满多少能兑换个玩具。
他二十九年人生里所有不渴望无所谓不在乎可能都是种情绪积点。
在遇到池亦真时候轰然爆发,在那个夜晚被对方呜咽所打动,在筒子楼日日夜夜里化成笼罩池亦真情网。
把自己也兜进去。
就是,想对他很好很好,这辈子也好,下辈子也好。
这次去复查,医生说池亦真比之前好多。
刻在灵魂阴霾随着这个世界感情而散去,快门声都很难勾起他痛苦记忆。
灵魂血色被贺迢拭去,池亦真发现自己好像更渴望世俗关系。
在他原世界没办法昭告天下同性感情,在这个世界明目张胆夫夫关系。
能结为什不结呢?
这话本该充满指责,偏偏贺迢口气温柔,反而让池亦真特别愧疚。
池亦真:“那个时候你看着也很累。”
他抿抿嘴:“也会担心你。”
他到现在还是很难说出本正经关心,别别扭扭,和直播综艺上热烈大胆若两人。
贺迢嗯声。
池亦真把摄像头关,接过贺迢递过来苹果。
下秒池亦真察觉不对劲:“你怎点都不惊讶?”
贺迢:“这段花絮看过。”
他眼神落在池亦真身上,带着点懊恼:“如果不是先看,都要被杜宾白带去做医美。”
池亦真差点喷出来。
绪宣发不走寻常路,喜欢播些剧组日常,认不认真览无余。
首映礼当天池亦真没参加,他感冒。
这部电影从新年拍到春末夏初,正好赶上流感,池亦真就算再游刃有余,也因为长时间拍戏累到。
年底首映礼他又被新轮流感轰炸,人不在现场,但可以连线。
看到这段时候贺迢正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
这个世界好,另个
贺迢:“随时可以。”
他偶尔很急切,偶尔又很擅长等待。
没遇见池亦真之前,贺迢以为自己终究要孤独终老,也没渴望过过度亲密关系。
养父母给他很多俗世日常温情,却很难勾起贺迢对这种温情投射。
他没有爱过人,没有想疼个人冲动,不怕寂寞和孤独,得过且过。
“现在已经没黑眼圈,所以你还会喜欢吗?”
这简直是明知故问,特别是池亦真杀青就戴上戒指。
此刻两个人对视,池亦真:“喜欢,所以什时候办婚礼?”
池亦真工作忙起来时候很忙,特别是进组拍戏。
空下来各种采访代言都被推掉,廉启边心疼边又关心他心理状态。
他呃声:“不至于吧?”
贺迢:“因为你第顺位永远是纸做男人,那真是糟糕。”
贺迢又给自己削苹果,他手格外好看,骨节分明,水果刀和手配合得很好,果皮都不会中途断开。
看他削水果都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贺迢:“可做不纸人,只能产生容貌焦虑。”
主持人问:“所以池先生有赶进度过吗?”
池亦真脸上缠着病气,叹口气:“徐导,有吗?”
徐绪:“贺先生在时候偶尔敢下吧。”
台下阵哄笑。
主持人又问几个问题,随机进入正片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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