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澄看着他,神情不自觉地露出些温柔:“她真把你教很好。”
“嗯。”贺升颤着眼睫,在她额头印下吻,轻声道:“澄姐,下个月是她忌日,想带你去见她。”
于澄静静和他对视,明显感觉到握在自己手腕上那只手正不自觉收紧,掌心微微出汗。
“好啊。”她眼睛弯起来:“会化个好看妆去见她。”
作者有话说:
贺升靠在椅背上,耷拉着眼皮神情有些清冷,边说边回忆着。
那会大概几岁啊,六岁这样吧,个子才跟书桌腿差不多高。
他小时候被罚过很多次跪自省室,但只有这次是李青枝罚,十下藤条抽在他身上,背上好几道血痕,他咬着牙犯倔没掉滴眼泪,李青枝打完撂下藤条就把他抱在怀里哭,端庄优雅旗袍也身褶皱。
哭什呢,哭着说对不起他,不该把他人放在这里。
贺升当时就觉得生气,理解不李青枝,因为他只是闲着没事把花匠大叔假肢弄坏,让他第二天只能瘸拐地出来,凭什这样打他。
她都没接触过京北这个圈子里人,也不清楚江眉颜人脉关系是怎样。
但她对这地方没什想法,接触下来更没想法。
“别不高兴。”贺升捧着她脸哄她:“澄姐,他说话没什恶意,就是习惯这样。”
“嗯,知道。”于澄点头,又挑起侧眉梢问:“升哥,你怎不这样啊?”
她觉得贺升背景可能比这些人都厉害,照这样看,他应该更自负。
日日原本是个小恶魔,被妈妈硬掰成小天使,所以有时候才会这白切黑。今晚九点更个小che,蹲不到就可能vb见
当时不懂,现在回头看,他知道李青枝当时为什伤心到那种地步。
因为她在自己儿子身上看不到点同理心,她没法接受自己孩子成这样。
愧疚,自责,又感到害怕。
“然后呢?”于澄问。
“她怕以后长歪,就推掉很多自己工作,大部分时间留在国内带。”贺升笑下:“她教会很多东西,是个很好妈妈。”
但跟贺升接触过人都知道,不论别人是什身份,同学、朋友,还是陌生人,在他身上永远看不到这些。
“嗯?”贺升懒懒趴在肘关节上,稍侧眼抬头看她:“也不是,小时候,其实挺混蛋。”
他边说边回忆:“宋幸余跟妈是朋友,小时候在他家,拿着那种自制炮仗,把他家厨房给炸。”
“炸得好。”于澄勾起嘴角,心说你这人现在也挺混蛋。
“嗯。”贺升笑出来:“这是调皮事情,也干过其他不怎好事,但当时太小,意识不到有错,妈恰好那段时间工作忙完,回来知道后,让跪在自省室,拿着藤条抽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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