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屁股被群叔叔阿姨看啊。”她乐不可支,笑得小肚子发
“确实不好。”贺升把脸闷在于澄肩头,眼睫沾上些湿意,滚烫而干涩:“要快点长大才行,小奥特曼打不过大怪兽。”
窗外有呼啸而过风声,于澄心脏发紧,手上轻轻拍着贺升后背。
她男朋友已经很优秀,究竟要成长到什地步才足够呢。
屋外雪夜映照着繁星点点,远处不时响起两声缥缈喇叭声。
两人夜无眠,于澄倚在阳台,人根烟陪着贺升谈天谈地,什高兴谈什,从非洲大草原上迁徙规律,到安博塞利雪山,肯尼亚狂野动物们,可可西里粗粝风。
于澄仰起头和他对视:“抱着呢。”
“嗯,还好有澄姐抱啊,不然不知道要怎办。”贺升闭上眼,靠在她颈窝,声音发哽:“你说,是不是太幼稚,不然怎每次都这样呢。”
小时候被留在贺家是,高三那年是,直到这次。
爷爷明明答应过他,会帮他把这个秘密藏住,但还是食言。
原来说好东西也会变。
尖,是因为贺云越在国外醉酒肇事,并且逃逸未遂,事故死伤。
事情闹得太大不好压,他是被老爷子抬出来挡枪,也是为什这次贺家会任由舆论发酵,直到周之后才动手原因。
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之后,贺升也没说什,挂断电话后个人在阳台抽半宿烟。
这年京北雪下得特别早,从十月尾到跨年到2020,短短个月下三场雪,于澄站在客厅,也没睡,万物银装素裹,黑夜也映着月光泛白。
看着他孤寂背影,于澄过去从身后环住他,把脸贴在他平阔脊背上,试着给他点安抚。
“那会都要回国,个人偷跑出去玩,结果被大象顶,在床上养个多月,妈也被迫留在那陪,整个动物援助团队没事干时,就盯着光屁股换药,导致后来看到大象就跑。”
“真啊?”于澄笑意盈盈地听着他讲小时候经历。
“嗯,真,有阴影。”贺升扯着嘴角笑,望着天边初升朝阳:“那会都上年级,丢死人,这辈子都不想再往非洲跑。”
于澄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别说升哥,都有画面。”
“什画面?”
甚至把他推出去时候,连问他句都不需要。
他再习惯这些,也不代表每次被揭开伤疤时候不会痛苦,李青枝死这多年,还得被拖出来给这个混蛋堵枪口。
明明他也努力,但就是,什用都没有,跟个笑话样。
真他妈操蛋。
“升哥,你不幼稚。”于澄偏过头在他耳侧轻吻下:“是他们不好。”
“澄姐。”贺升转过身来,扯着嘴角,神情说不上是笑还是自嘲:“第次觉得自己好可怜。”
昏暗灯光下,贺升眼睫轻垂,拓下片阴影,神情落寞,眼圈泛着红意。
他这人总是冷冷淡淡带着些拽劲或者没个正形,于澄都差点忘,她男朋友也只是个大男孩啊,遇到难过事情也会忍不住想偷偷哭个鼻子。
于澄抬头望着他,难受得像是心脏被块石头死死压住。
“抱抱。”贺升张开双臂,把指尖烟摁灭,笑着看她,三岁小孩样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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