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豫叫简棠,两兄弟起扶着老太太去安顿,她都没醒。
这个时候,就显出她精力不济来,人是真老。简豫于是瞪简棠,说:“妈年到头,不过唠叨两次,你还不耐烦听,真打算以后后悔啊?”
非到这种时候,简棠才肯听听大哥训话,看着老太太脸上皱纹老实地没顶嘴。
两个人怕吵到她,叫家常保姆守着
大娘最是站简豫这边,见他眼色,就高声对老太太笑:“说,今天简豫好不容易回家,你就让他耳朵歇歇吧,这里就他个男人,待着也怪不舒服,他大伯还要找他呢。”
又对简豫使眼色:“你快去那边休息室吧,里面男人全在抽烟,你看到你大伯,让他少抽点。”
简豫于是借势离开老太太视线范围,去休息室那边。还真让大娘说对,大伯正和几个小辈们在吞云吐雾,走近就听到他们在聊些趣事。
还是个小表弟看到简豫身影,忙起身叫:“大哥!”
本来应该叫大表哥,不过,简家内部对简豫都不会称呼那疏远,能喊亲近点,讨喜点,何乐不为?
李君臻跟简豫那多年,早就在简家不是个秘密,不止简棠知道李君臻姓甚名谁,简老太太也是心里门清。
听到简棠公开提李君臻名字,老太太边瞪小儿子,边又去看大儿子脸色,生怕大儿子也不讲究,真答应下来。
看简豫没什表情,只是淡淡看眼简棠,心才放下来。
她不应这个话题,伸手要去打简棠。这个糟心东西,也就是许久不见才会想,待得时间久,就嫌烦。
“你这个混账,大过年就会惹不高兴,给滚,少让看见你!”
简豫冲他点点头,对他还有印象,问两句他学业问题,这时大人们才围住简豫,纷纷上前和他打招呼。
个下午就消磨在各类亲戚拉关系里,有人想更近步,有人想退,有人不想待国内,有人儿子不成器但又想上个好学校,纷纷杂杂,平时不敢找简豫事,到过年,因着想老太太喜欢团圆缘故,简豫就不会在今天拒绝别人,可算让大家逮到机会。
吃饭时候,更是摆好几桌,上菜都有讲究,吃完饭,到发压岁钱时候,不管子孙成不成器,都排着队给老太太说吉祥话,哄着老人笑呵呵地发下不菲压岁钱。
守夜时候,老太太怕今年大儿子又跑,去陪他那个男小情儿,于是让简豫坐在她旁边,她自个儿盯着。
但是老人理想是丰满,现实是她今天天都没个休息时候,早就精神困乏,安静,听着春晚笑声,都能熟睡过去。
简棠嬉皮笑脸地扭着腰,躲过老太太手掌,边说:“您老注意点,别闪着腰,给你打,给你打。”这样气人话,边脚底抹油跑到二楼去猫着。
老二走,老太太就盯着老大。简豫对这个话题似乎不太上心,对老太太说:“您坐下来,跟简二置气干什?他都这大人,就是都说不到他。”
说着,把自己剥好橘子塞进老太太手里。
老太太只好掰开橘子,吃两瓣,给足简豫面子,才放下道:“他管不着,你呢?你还听不听妈话?”
简豫皱皱眉,往旁边大娘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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