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魏竞川正看着他,他淡淡地叙述:“粥都凉。”
余朗因为接近真相太激动,他把手机放下,又拿起勺子要继续吃。
魏竞川却捏住余朗手腕,拿走他碗:“重新盛碗吧。”
余朗粥只喝半,从椅子上跃而起,他跑到房间里去把自己电脑抱过来,搁在餐桌上,再次坐下去时候速度太快,惹得他“嘶”声。
“要不要拿个垫子?”魏竞川关切地看他。
余朗摇头,改成只用半边屁股受力,脸伸到屏幕面前,快速打开个网页。
既然是经纬度,那指向就是地点,苏棠留下这个线索,百分之九十可能答案就在这个城市里。范围缩小,数字排列就固定下来,余朗把数字输进框内,按下回车键。
地图在他面前展开,然后缩成个小点。
“不都是在动吗?”魏竞川坏心地讲。
余朗说不过他,又不好意思,闭着眼睛装睡。
“吃饭吗?今天煮紫薯粥,加点牛奶,味道应该不错。”魏竞川偏头吻他下,然后说。
“难道是ip地址吗?”余朗还在想,认真得不得。
魏竞川把人抱起来运送进卫生间,从后面环着他:“倒是有个想法,你先洗漱。”
余朗梦里都在解题,好不容易要算到最后步,却怎都看不清纸上字,硬生生给着急醒。
余朗愣两秒,对着天花板眨眼,伸手摸到自己手机。
十点零八。
这次还好,没睡到下午。余朗觉得自己这周在健身房摸鱼两次锻炼,还是有点效果。
余朗渴得厉害,挣扎着想爬起来,就是阵腰酸腿软,他自放弃,拿手机给魏竞川发微信:“口渴。”
就在本市东边,余朗念出上面地址:“碧波口腔诊所。”
听着就不靠谱,余朗盯着电脑,抓自己头发。
“算算至少已经过去二十四年,没准已经搬。”魏竞川也探过头来看,数字转换成经纬度后指向这点,这是苏棠留给他,他隐约有些紧张。
余朗拿出手机打电话,他恰巧有个高中同学在城市规划设计院上班,上来先寒暄两句,今天正好工作日,就拜托他帮忙查下这个地址。两个人很熟样子,说完这事还闲聊会儿,余朗答应帮他要个陈最签名。
“知道啦,陈哥,下次请你吃饭。”
余朗听,瞬间精神,连腰酸都忘。
魏竞川把粥盛好给他,白煮蛋对半切开,余朗爱吃溏心,淋点酱油提味。
“会不会是经纬度?”魏竞川坐在他对面,把椅子拖近点。
余朗抬起头看他,眼睛发亮。
“今天早上想起来,在小时候,妈妈曾经送给过个地球仪小夜灯,她那个时候告诉,地球上任何个位置,都能用经纬度来标示。”魏竞川说,其实对于苏棠事,他直不愿去回忆,但因为余朗,他就觉得没那难受。记忆吝啬地打开门,余朗是他钥匙。
还发两个可怜巴巴表情。
魏竞川很快就走进卧室,手里拿着杯温水,他在床边坐下来,喂给余朗喝。
余朗确实渴,就这喝光杯水,紧接着把头靠在魏竞川肩膀上,副没骨头样子。
“太累吗?”魏竞川捏捏他后颈。
余朗“嗯”声,懒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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