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前两日,这个举世公认好人,带着他那战无不胜兵将,将整个邺都填平。除却圣地和城中居住原住民,
披散着长发女子长裙曳地,柳叶眉,鹅蛋脸,杏仁眼,美得精致而讲究,像沉淀岁月古韵细腻白瓷摆件。分明是温婉昳丽长相,她皱眉冷声说话时,却自然而然带着股上位者清贵气势。
这是邺都洛煌脉用心培养浇灌明珠,若不是跟着松珩路平山海,拓疆土,这个时候,早已坐上邺都女皇之位。
松珩朝前走步,看她眼神是不同往日复杂,开口时,声音比平日都低:“竹允说你月前去桑地捉天狼王,打斗时受伤,如今身体可好些?”
薛妤看着眼前男子俊朗脸,手指捏下袖边,她垂眼,连名带姓地唤他:“松珩,你相识千年,今天你给句真话。”
“去桑地捉拿天狼时,你人在哪,在做什?”
七月天,天宫仙境,bao雨如注。
薛妤冷着脸从清远殿踏出,路向西,裙边随动作荡开层层叠叠褶花。她所到之处,仙侍们脸上笑即刻收敛起来,在沿途两侧跪长长溜,笼罩在团团水雾般模糊灯盏皎光中。
瓢泼雨帘中,那些仙侍看她眼神,既敬畏,又惧怕。
薛妤恍若未觉,径直跨入云霄殿。
守门大监无声朝她躬身,像是早得什命令似,不敢拦她。
路承沢见状不对,连忙出声道:“薛妤,你冷静下,这件事跟你听想不样。事出有因,松珩他也有苦衷。”
“你自己是不会说话吗。”薛妤侧首,看着十步之外站着松珩,声音里带着几分讥嘲,冷得出奇:“千年前当阶下囚时如此,今日成仙主依旧如此,你这辈子,就只会躲在别人身后?”
松珩是那种典型贵公子长相,无需金玉琳琅相衬,随意站,便是言语形容不出春风玉树,令人心折。从被宿敌构陷,压上六界审判台狼狈少年,到如今天宫最受拥戴仙主,他心中那腔意气,好似从未变过。
薛妤曾不止次说松珩是个固执老好人,有时候又像迂腐又不知变通古僧。
困于水火中人,能救,他就定要救,于众生有利事,即使前方困难重重,他也会不知疲倦推行。他是个彻头彻尾好人,善人,而像各大圣地培养出来年轻人,如薛妤,如路承沢,他们反而极难做到这点。
雨下成水帘,噼里啪啦声音环绕在耳边。薛妤跨过门槛,视线在清冷殿内转圈,脚步有瞬停顿,她伸出手掌,道:“都在外面等着。”话音落下,她独身人进内殿,清瘦背影很快被珠帘遮住。
内殿暖香浮动,八仙立柜旁,人坐着,人站着。站着男子尚未卸下身上盔甲,腰间别着佩剑,脸上难掩疲惫,眉眼却显得温柔,坐着那个以手撑头,眼睛半睁半闭,短短几息时间,不知长吁短叹多少声。
“得。这件事,去跟薛妤说。”路承沢睁眼,在松珩身上扫几眼,道:“你不会说话,越说越错。”
“说什。”身后,薛妤接他话,音色冷得跟结冰似,每字每句都带着寒气:“人就在这,要说什,来,直接同说。”
松珩和路承沢同时转身看向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