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珩闭下眼,再说话时,已经又是从容而温和样子,他扫眼溯侑小像,道:“薛妤不是会为色所动性格,她这样做,必定有自己考量。”
“等到赤水,就开始闭关。”
“往后千年,们还有很多事需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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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悄悄爬上天际,街道两边吆喝贩夫走卒个个歇下劲,开始收拾张罗东西回家,而西楼里,随着夜色渐深,人越来越多。
“别人想为你说话都找不出说辞来。”
松珩疲倦地闭下眼,哑声道:“总有天,她会理解。”
“承沢,只有经历过那种绝望人才知道……”他说到半,觉得疲惫似停话语。
路承沢竖着耳朵听到半,追问:“知道什?”
松珩又将那页手册翻到记载那只妖鬼页,久久没有说话。
样来,路承沢更不好跟族里交代。
“已经想好说辞,你到时候配合下就成。”路承沢说:“你当年跟着薛妤,也不止次到过赤水。那环境虽然比不上羲和与北荒,但比邺都还是强上不少,灵气充沛,你有功底在,重修不是件难事。”
松珩朝外远看下,半晌,温声道:“承沢,多谢你。”
“你之间,说什谢。”
“但松珩,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路承沢迟疑半晌,斟酌下言辞,还是道:“当年就提过,你和薛妤,可能真不合适。”
西楼灯盏盏亮起来,姑娘们抱着琴和琵琶娇娇俏俏地走到台上,曲才落,曲又接,下面是浪潮般叫好声。
无边热闹里,薛妤在给溯侑接断掉经络。
朝年和轻罗立于两侧,屋里圆桌上摆放着形形色色药瓶和药散。
“这次出来,身边跟着都是涉世未深小妖,他们不懂这个,只能出手帮你接。”薛妤解下身上披风,轻罗立刻上前接过。灯火下,她指指地
只有经历过绝望人才知道,薛妤那句“要他”,对他们来说意味着怎样希冀和温暖。
路承沢说得没错。他成为天宫之主时,和薛妤之间已经出现分歧,屡屡发生争执。
他们谁也不肯让步,于是离得越来越远。
后来出现小茶仙,还有邺都封印,只是根彻底决裂导火索,问题其实早已埋下。
可哪怕事情走到今天这步,他也从未想过要和薛妤分开。拥有过那种温暖人,再想放开,难比登天。
“确实,她身份尊贵,配谁都绰绰有余,即使是你成为天帝,她依旧是最合适天后人选。可邺都嫡系到这脉,就她个女孩,从小独挑大梁。想想她手底下压着多少妖鬼就知道,要坐到这个位置,不论是手段,还是性格,都需要十分强势。”
“这就注定薛妤不可能依附于人。她自己足以独当面。”
“你呢,你看着脾气好,心地良善,实际上也执拗,认准事掰不过弯来。”
说完,路承沢长长地叹口气,接着说:“这男女相处之道,大多互补,强势些,你就柔软些,你心软些,就果断些。两个都身居高位,又是藏着事不说,喜欢自己解决,怎处得长久。”
“就比如那位茶仙,还有邺都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不是那回事。问你,你不说,薛妤问你,你也不说,这能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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