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梁燕和轻罗也这样说。”朝年闷闷不乐地用指尖在地上涂涂画画,道:“其实们根本没能帮上什忙。”
“所有人都在休息,就女郎自己在忙。”
溯侑像是突然被闪动刺眼光亮刺到,倏而难以忍受般垂下眼。
这些天,他没有藏拙,孔雀开屏样展露自己,她明明知道,那些朝年做不事完全可以交给他。
朝年远远地跑过来,将瓶子收回去后就地半蹲着,愁眉苦脸地叹气。
“女郎为何不肯用药?”溯侑双桃花眼往下垂着,说话时仿佛永远透着股与年龄不符不疾不徐从容。
“女郎是灵阵师。”他现在得薛妤看重,将来是肯定要留在身边做事,朝年想想,觉得也没必要隐瞒,低声道:“灵阵师你知道吧,讲究是对世间万物领悟。外界总有许多传言,说每个灵阵师都得天独厚,灵力细致入微,这样说法,对,又不对。”
“灵阵师身体比起同修为其他人,宛若碰就碎娃娃,就肉、身力量而言,也就比普通人好点。”朝年句句说得清楚:“其实这根本无伤大雅,只要双方境界相差不是很悬殊,般情况而言,别人根本近不灵阵师身。可女郎说,邺都不能出现个有明显弱点和缺陷传承者。”
“这些年,女郎直都很忙,她要边处理邺都政务,边接天机书任务,同时要做到阵法方面毫不落下,还得抽出时间跟那些三大五粗体修比拼。”
己身体。”溯侑扫过她手边堆着那些书,道:“尘世灯事,不急于时。这些事,大可以吩咐给下面人做。”
“朝年?”薛妤摇摇头,道:“他们得再好好练上两年才行。这些繁琐东西丢到他们头上,不出半日,都得哭着回来跟求饶。”
“可以替女郎整理对比。”
当日在审判台凶得不行小崽子收敛爪牙,也终于开始露出星半点试探亲人意思。薛妤抬眼看他,感受他体内气息,问:“邺都心法,练到几层?”
他有修炼基础,天赋高,还勤奋,速度绝不会慢,可即使做好心理准备,在他轻声吐出那个“四”字时,薛妤还是有些惊讶地挑下眼角,道:“不错。”
“为淬炼身体韧度,也为警醒自己,除非生死攸关场合,不然女郎基本不会用药,不管有多疼,反正就等着伤口自己痊愈。”
朝年说着说着,声音闷下去:“姐姐拼命修炼,也常愧疚,觉得跟不上女郎步伐,无法替她排忧解难。”
“女郎身上担子,真。”朝年摇摇头,话语都沉重起来:“真太重。”
“女郎是不是说要你去休息?”朝年看向沉在花藤沉影中逆着光少年,问。
溯侑颔首。
她尤记得,当年松珩学习此法,个月才磕磕绊绊到两层。
“这段时间你也辛苦。”薛妤鼓励小孩似露出点不明晰笑意,道:“你年纪还小,又刚受过刑,赶路这两天好好休息休息。”
“这药。”薛妤扫过骨白色小瓶,拒绝得干脆:“让朝年收回去放着。”
说完,她又垂眸安静地翻起书,不知疲倦似处处对比,圈出不同,如此来回重复。
溯侑原样拿着瓷瓶出来时,有刹那不自觉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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