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声不吭便出手人。
男子站在月色下,风姿无双,周身气质比画像中描摹还要出众许多,此刻眼尾那上扬撇,勾着似笑非笑凛冽冰霜。
他朝前数步,行至薛妤身侧,随后看向路承沢,声线徐徐:“赤水圣子,你身边人,未免太放肆。”
善殊看向她,也跟着皱眉,轻声道:“赤水那边人到。”
“确实也该到。”
“走吧。”薛妤并未停留很久,顺着来时路回那座小院。
往日溯侑寸步不离跟在她身侧,如今落得比朝年和沈惊时还后些,灯色远远氤氲开,照得溯侑眉间片阴郁。
深夜,山林簌簌,院中灯火摇曳。
他两眼,不解地挠下头,道:“女郎就在山顶,你怎不自己说。”
“不去下次就不用出来。”溯侑眼尾弯出细细撇,话语却格外无情:“留在邺都跟朝华学学真本事。”
说话间,溯侑已经直起身朝另边走过去。
“行行行,去,去还不行吗。”
“来时候不还好好,怎还突然让人隔空传起话来。”
薛妤眼便见到松珩。
他与路承沢并肩站着,身子颀长,玉树临风,披着件雪白披风,眉眼间是几乎要化成水温和,他深深看着薛妤,声音里全是说不清,道不明喟叹般情绪:“阿妤。”
——“!”
柄皎如月华长剑蓦然出鞘,横空而落,寒芒点点,在半空跃出道弯刀般遒劲弧度,而后精准地倒插、入离松珩脚尖半寸位置,嗡嗡动着剑身,带着种昭然若揭警告意味。
这剑余韵绵长,锐意不可挡,松珩眼神几经变换,连着倒退几步。
朝年也知道他可能是有什自己考量,嘀咕两句,跑到薛妤身边说方才溯侑得出结论,引来身边善殊讶然笑:“朝年有长进,竟也观察得这样仔细。”
薛妤颔首,用帕子擦擦沾新鲜泥土手,道:“让他们回来吧,不用再看,直接顺着西南那带查。执法堂现在靠不住,明日去沉羽阁点些人手过来,分头行事。”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
下山时,几人不远不近地缀着,遥遥看到山脚下小院门口停几辆车架,灯光泛开,像是有人执笔在深夜画明亮而深重点。
薛妤脚下步子顿,脸上飞快凝起层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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