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撇下嘴,意兴阑珊地把玩着草药叶片,道:“你可别说什为秘方不外露才亲自上阵,你指挥使信不信不知道,反正不信。”
“都不是第次见,你有什话就直说。”她抱着胳膊搓搓,嘀咕道:“你这样,还让怪不好意思。”
“确实有事问你。”薛妤回过头,先前冷淡又变做开诚布公认真严肃,她余光描着九凤姝艳轮廓,唇瓣张合:“凡为妖族,必仰仗血脉之力,血脉稀薄不纯者往往难有所为,这话,能代表多少妖族?”
“几乎全部。”这个问题,九凤没什迟疑,回答得快而顺:“其实你现在管着邺都,对此多少有些解,换种说法跟你说。”
“妖族血脉,相当于人族灵脉悟性,你看昆仑,以及其他从远古传承下来门派,他们择徒时,往往就要那些天资高,根骨佳,
“这次怎没带上你那位小公子?”日清晨,九凤摆弄着柄金灿灿团扇,施施然遮半边脸,勾着缕笑侧首:“每回与你见面,可都看你们形影不离,怎?腻?”
这话说得。
风商羽以手抵额,道:“楚遥想,你正经点。”
“哪儿说错。”九凤眼珠转圈,振振有词地反驳:“万物皆有爱美之心,喜新厌旧亦在常理之中,这本就不是什大事。”
“喜新厌旧?”风商羽不悦地拉过她手,摁摁她手指骨节,沉声道:“你天到晚,想点好行不行?”
子,怎还能用上这种东西?”
溯侑摩挲着指腹,不动声色地扯个极具信服力谎:“前几天九凤事,查到些线索,人不肯说真话,又总想着逃,这才想找你借根千藤引用。”
“原来是这事。”
“你都开口,自然得借。”沈惊时不疑有他,真涉及两方交接,该说话,该给提醒都说得十分明白:“不过提前说好,千藤引不如你们邺都玉青丹精贵,它极为霸道,不仅能顷刻间决定被束缚者生死,平时持引者若有较大情绪起伏,也可能受到牵连,且极难解开。若要使用,还是慎重为上。”
“知道。”
小山丘群中长满半人高茂密花草,间或夹杂着小而精巧树,薛妤弯腰拨开丛横生荆棘,还未直起身,便听见九凤那两句掷地有声话语。
她手中动作微不可查地停下。
朝华说得没错,每次遇见什令人摇摆不定,或难以接受事,薛妤总会下意识找个安静角落,遍遍将事情捋直,捋顺再出来。
她不习惯面对熟人故作无事试探,关心和安慰。
“没什。”薛妤掂掂手中药草重量,又拦腰割断几株,放进九凤身侧从侍捧着草篓里。
“那行。”沈惊时报个自己位置,又笑下:“刚好们这有个天品灵阵师坐化之地,听说里面藏着几幅灵阵图,你可以为邺都殿下争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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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倥偬而过,日升月落,十几天眨眼便在眼皮底下晃过去。
这段时间,薛妤行人在小南山郊外连片山脉中辨认各种毒药灵药,日子全无变化,陷入种循环往复枯燥中。
九凤身边跟着人不多亦不少,这位大小姐看腻妖都熟面孔,这回难得和薛妤同行,又占据主场,话不由自主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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