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妤在原地站半晌,她道:“想改变这种局面。”
她不是圣人,也不是度苦度难菩萨,更没有心比天高,觉得能以人之力拯救万千人于水火,只是站在这个位置,能出份力,就定要
“圣地乃至人族对人间妖物态度非日两日形成,那种观念刻在骨血里,根深蒂固,以邺都之力,怎拔除?”薛录道:“光个邺都,你三令五申,时时事事监督,迄今为止,才起点成效。”
“这二三十年,阿妤,你去人间,去秘境,有次是出门游玩吗?”
薛妤慢慢抿紧唇。
薛录心情十分复杂,薛妤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身为父亲,说不骄傲,那是假,说不心疼,那也是假。
同为圣地嫡系,当年他像薛妤这个年龄时候,简直头钻进红尘中,就连他那最自律克制兄长,也时不时纵情山水间,感受下不般自由滋味。
薛录听完事情始末,整个人往椅背上靠,抚着额心沉默好半天。
“人皇。”他连着将这个字眼念两遍,语气中无奈和头疼之意几乎溢出来,“裘桐此人,野心太强,空有头脑,满腔抱负都用错地方。”
“现在主要是看妖都那边意思。”薛妤道:“裘桐不止空有头脑,他有魄力,有手腕,能完全豁得出去。他想长生不老,想修仙得道,之前鬼婴,飞天图之事皆有所预谋。”
她总结:“他想解开被封印灵脉。”
“封印是扶桑树亲自设下。”薛录忍不住道:“他是人皇,理应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折腾,全是白用功。”
而薛妤呢,在这个年龄,她所说,所考虑,却已经是这种层面上问题。
以天下为己任,这太难,也太累。
薛录语重心长道:“这不是们说能算,这需要朝廷,圣地和妖都达成致,共同推进,任何方不配合都难成事,但你看现在局面。”
“妖都和们关系向不乐观,人皇忌惮摆在明面上,们任何动作,都可能激化矛盾。”
未来艰难险阻是真,当下矛盾重重也是真。
“是,所以刚开始也想不通。”薛妤直视薛录,坦然道:“进飞云端前,只能猜到他频频动作是因为想摆脱皇族束缚,看秘境之渊远古画面后,才想明白,裘桐想要蕴养,可能是苍龙龙息。”
薛录猛抬眼。
“苍龙是世间最利刃,拥有极其可怖攻击之力,它能划开任何封印。”这样石破天惊话语,薛妤却说得平静,她抬眼道:“父亲,远古事,没经历过,不知道真假,可从扶桑树给出消息来看,不论是龙息,还是龙骸,无例外,全部都缠着魅,这种东西绝不能出世。”
“还有点。”才经历十年机缘中厮杀,薛妤声音中不可避免带上疲惫之意,她停停,接着道:“圣地和朝廷对人间妖物态度,不能继续恶化下去,前人之祸,们应引以为戒。”
“阿妤,你说这些,句句都很有道理。”薛录听完,站起身在屋内转两圈,在自己引以为傲女儿面前,用种颇为直白说法:“圣地分为六个,妖都有五世家,除此之外,还有个野心勃勃朝廷和人皇,外人看圣地势大,可实际上,们处处受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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