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溯侑事,都是真吗。
他为女儿操心话还没出口,就见薛妤面如寒霜地从案桌边抽张白纸,再将墨笔蘸墨,摆在砚台上,声音冷得要结冰样:“二十五到二十三年前,邺都君主大印,父亲在什地方,什时候盖过,您好好想想,想好就全写下来。往薛荣没死那段时间想。”
她又抽出张纸,“啪”声摁在他跟前,接着道:“君主大印所有可能用到地方,您也列下。”
她这个接个格外客气“您”,跟天上落刀子样,邺主握着那杆笔,沉默会,总感觉是自己做错什事,他虚心请教着问:“这是怎。”
沉泷之算算这两天传送阵开启次数,头皮发麻,他硬撑着站起来,冲隋瑾瑜比个数,见对方眼也不眨应下后才跟着起身,步履匆匆跟在薛妤后面。
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后,溯侑低下头看下自己手指,那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她太阳穴上跳动规律,急而促。
强制性疲倦和强迫自己清醒意念对撞。他都能想象,她现在该有多不舒服。
心底那道模糊决定变得清晰明,他看向隋瑾瑜,隋遇和九凤,清声道:“这边事情结束之后,回去,管妖族。”
隋瑾瑜用手掌掩饰性地遮下嘴角,不让自己开心得像过年笑容太过明显。
教出来,他没待多久,也没看其他人,只对着薛妤说短短两句话。
短短两句,薛妤蓦抬眼,五指垂于手边,拢又拢。
“怎回事,邺都君主大印?”音灵颇为震惊地接话:“这东西——这东西能轻易印出去?”
“现在回去。”薛妤推开凳椅站起来,嘎吱声难耐声响,她抿下唇,看向音灵,善殊和九凤,字顿道:“接下来,你们去打听昭王妃下落。裘桐不是个会堵死自己所有后路,不留余地人。他在死前以各种名义处死皇室亲王,仅剩两个,裘召和他嫡子全成为他换命工具。”
“这样来,裘家无人,旦他失败,皇位便会空落至旁人身上,他不会这干。”
隋遇也松口气,肩头如释重负地耷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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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都大殿书房中,薛妤被从侍引着踏入书房时候,邺主正忙里偷闲仔细品鉴幅古画,兴致盎然,心情颇好。
见她来,他将那幅画卷起来,交给身边从侍,吩咐道:“去,挂在那边墙上,再沏两盏今年新茶。”
“回来?”邺主看着薛妤,朝她招下手,道:“没耽误时间就好。阿妤,父亲最近听说些从殿前司那边传开流言,想问问你——”
“他心思毒辣,布置缜密,事先会考虑到失败后果。”
“如果预料不错,昭王妃已经有孕。”薛妤平静地说完,睫毛上下动下:“找到她,将裘召和裘仞死亡真相告诉她,听说,裘召生前十分喜爱,尊重她。如果她是个聪明女人,她知道接下来该怎做。”
“十九。”薛妤转身看向溯侑,道:“你再留几天。知道这边要怎做吗?”
溯侑颔首,眉目深深:“放心。”
薛妤立刻看向沉泷之,道:“现在开启传送阵,回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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