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处处与她作对,破坏切她喜欢热闹,美好,成为她最瞧不起,最厌恶那种人。
然后被她杀死。
被她铭记。
他说话声音比棉絮还轻,显出种饱吸阳光柔软,隋瑾瑜却只能听到他字字下提心吊胆不安,连停顿语气,都是逞能。
在薛妤面前,溯侑连句狠话都不会放,受伤到这种程度,都是求着薛妤来看他。
长此以往,越热烈人,越容易被逼疯。
溯侑看着隋瑾瑜搭在自己腕骨上手掌,鸦羽似睫毛垂落,没有攻击人意向。这证明他现在理智尚存,隋瑾瑜以为他好歹能听几句几句,谁知他沉默半晌,侧着头开口时,语调是种压抑沉郁:“你再和她说说,你说疼。”
你说疼,让她来看看。
脾气不大,看眼,哄两句,就能好,就能接着喜欢她,喜欢这个世界好久好久。
隋瑾瑜胸口窒。
怕光,隋家人就将窗和帘子拉得严严实实,照得屋里跟鬼窟样,只点着盏昏暗蜡烛,隋瑾瑜进来时带起点风,那盏烛火也跟着灭。
溯侑看过去,问他:“薛妤呢?”
从昨天到今天,他问过四次这样话,隋瑾瑜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斟酌会,温声道:“她在忙,跟她说过,等她忙完,就马上来妖都看你。”
“忙。”这个字音从他舌尖上滚过去,拉出点慢吞吞尾调,有种惊人肃杀感:“和谁——许允清吗?”
隋瑾瑜抑制不住,坐在床沿边,握握他手腕,道:“十九。”
他就是个只会装腔作势骗自己小骗子。
九凤灵符就是在这个时候亮起来。
隋瑾瑜撩开床幔往外走,却见溯侑也赤脚下地,这段时间,他瘦很多,宽大衣袍在他身上,像晃荡床幔,随着脚步动作不疾不徐地曳动。
“是九凤。”隋瑾瑜朝他亮下手中灵符,见他并不言语,但视线没有挪开,只好当面点开,问:“做什?有什事?”
这要是以往,九凤听这样语气,必定要说“过河拆桥是吧,又翻脸不认人是吧”,但今天,她语气十分严肃,话语也短:“薛妤传来
这要是换成任何个人,他都能直接甩衣袖走人,临走前还要指着他鼻子骂句,能不能有点骨气,能不能有点出息。
但他不能。
他无法想象溯侑流落在外那许多年,是怎独自咬牙挺过来,但他知道薛妤对这样他来说,意味着什。
“你和哥哥说,若这件事是真,你打算如何。”隋瑾瑜狠狠心,问。
溯侑看向他,眼底片山雨欲来墨色,字音句顿:“她真喜欢上别人,啊,就把她锁起来。”
他发作起来有轻有重,轻时候还好点,情绪可以克制,也认识人,能在药物作用下稍微睡会,眯会。重时候谁也不认识,亲哥哥都别想靠近,只记得个薛妤,现在还加个无关紧要许允清。
真是被刺激成这样。
“十九,你是妖族君主,你现在有亲人,有们,隋家是你底气。”隋瑾瑜尽量在不刺激他情况下吐字:“喜欢薛妤太累。”
换个人喜欢吧。
薛妤心里有太多人,太多事比情爱重要,和她在起,即便将满腔热情和爱意全部耗进去,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