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罪在无数次纠纷与案件中选择偏但相对弱小无助人族,罪在没能视同仁,平等而公正地对待每个生灵,他们有愧于“圣地”之名。
不止位圣地君主颁布“罪己诏”,这在过去万年里,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事,这就像是桶泼在火苗上油,整个局势瞬间变得难以言说,扑朔迷离。
唯有点。
人族谁也不敢抱侥幸之心。
只是个偏袒之罪,就需要圣地君主颁布这种自损颜面诏书,那作为罪魁祸首,引动大战人族呢,他们若是还搞姑息养*这套,扶桑树要是真出来。
她在准备下床处理事务时用指尖触触他脸颊,道:“以后,再发生许允清这样事,直接将人赶出去,或者来问,别默不作声跟自己较劲。”
“十九。”
薛妤看着那张因为几句情话而下鲜艳生动起来脸:“也是人,看着喜欢人受伤,也会心疼。”
说罢,她光着脚下榻,踩在柔软绒垫上,在唤门外从侍进来穿戴前,看向溯侑:“去听听人族商议之后给出处置方法,你——你婚期暂时定在五月之后,你和隋家人说声。”
“这几天,他们都挺担心你。”
天和提那些要求,都不算数?”
溯侑蓦抬眼,与她对视。
她眼睛很好看,琥珀般颜色,深深凝视时有种湖泊深邃和沉静之意,平时看觉得冷漠,不带波澜,现在,里面意思又格外明显。
她就是想将那层阻碍在两人间无形阻碍狠狠撕碎,就是要他亲口将所有隐晦,死死压在最深处心思全部挑明说出来。
他说,她就答应。
后果如何,想都不敢想。
于是关于自己人处置,人族所有能说得上话聚在起,争又吵,吵又争,终于在第四天时列出个初步单子,命杰出少年天骄送到各圣地,商议如此处理是否可行。
来找薛妤是陆尘。
薛妤在圣地传人中声望骑绝尘,太过突出,而现任圣地主君们那些动作,无疑在将各自圣地传人推上更高层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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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崤城之战数万人族与妖族牺牲,无数留影珠从各圣地,执法堂中传出去,人皇裘桐以及松珩所做种种事迹被公布,崤城之战惨烈片段,满城血水尸骸也随即被截成片段在世家大族,市井小巷中广为传播。
有些人族所谓大能仗着天还没被捅开个窟窿,没造成如远古时期那样恶劣难以挽回影响,于是便存侥幸心理,想着冷处理,等这件事热度过去,大家都回归正常生活,再给出个方案,将人族损失降至最低。
可他们没等来自然而然冷却,反而等来圣地君主们张接张罪己诏。
圣地有什罪。
但他得说。
薛妤指尖顺着他侧脸轮廓路往上,落在柔嫩唇瓣上,点点擦过去,同时问他:“不算数是不是?”
“算。”话音落下,溯侑既像是提着口气,又像长舒口气似,他倏地掀动着睫毛,自,bao自弃着字句道:“……说那些,都是真。”
那种惊惶患得患失是真,难以抑制独占欲也是真。
薛妤安静地听他说完,半晌,曲膝坐在缎面上,倾身覆在他耳边,轻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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