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那枚平安扣。”章随笑笑,“那天正好哥哥在上课,妈妈就拉着手,带去买这个平安扣。”
沈佑心听着鼻酸,章随很少剖开自己,认识他人会觉得他很冷漠,不近人情,连母亲去世都不掉眼泪。甚至他自己都说自己心冷。
但在沈佑心记忆里,章随是很温柔人,他会记住他所有时兴起,然后做好计划,件件为他实现。哪怕最后浪费时间又玩得不高兴,章随也从来不抱怨。
“后来初中考到吴江,跟着外婆住,那段时间很开心,因为周末大家都要来外婆家里吃饭。”章随深呼吸下,回头看沈佑心,“说得是不是有点无聊?”
沈佑心摇摇头,认真地回答他:“点都不无聊,很想听,你多说点。”
“就知道用这个借口。”沈佑心嫌弃地说,但还是乖乖跟着章随走,路灯把他们影子拉得很长。
“你喝多少?”沈佑心问。
章随微微仰起脸:“不多,就三杯威士忌。”
沈佑心落后章随半个身位,可以看到他修长脖子和修剪得很短头发,沈佑心眨下眼睛,问:“你那块玉呢?”
章随淡淡地说:“跟着妈去。”
章随吓跳,但他立刻伸手抱住沈佑心腰,两个人吻在块儿。
夜晚已深,墙之隔酒吧里传出模糊乐声,远处车声衬得这里更静,章随几乎能听到路过风声音。
深吻结束,沈佑心按着章随肩膀把人推开,耳朵红透。
“沈佑心,怎?”章随垂下眼睛,眼神很温柔。
沈佑心正在为自己冲动害臊,不敢看章随眼睛,就嘟囔句:“你骗。”
“外公很喜欢喝酒,妈每年都做杨梅酒,哥哥杯就倒所以从来不喝,就陪爸爸和外公喝。”章随轻轻笑笑,“酒量估计就是那时候练出来。”
“杨梅酒很好喝,又酸又甜。但初二那年哥哥去世,妈就再也不做杨梅酒,亲戚说她好像变个人。”章随皱起眉。
沈佑心走到他身边,靠
那块玉是个平安扣,沈佑心记得很清楚,之前有次他们做完,面对面躺在块儿,平安扣被汗水浸得发亮,花色极漂亮,像是青山层峦叠嶂,如水墨画。沈佑心把它捏在手里玩,好像握住汪青翠水。
“平安扣是妈妈给,小时候羡慕哥哥有玉,就很努力地考第名,跟她要这个作为奖励。”章随慢慢地说。
“其实从小到大,物质上很富足,妈妈忙着培养哥哥,爸爸忙着做生意赚钱,个人和爷爷奶奶住在平川,他们偶尔想到会觉得亏欠,就给很多零花钱。”
但沈佑心知道,实际上章随是个物欲很低人,他直过着就是很简洁生活。
章随和沈佑心很不样,最简单也最直观例子就是,章随点咖啡永远只点同款,而沈佑心总是喜欢尝试新品。
章随有点心虚,但面上不显:“抱歉,就是有点怕,怕你过来,还是不高兴。”
沈佑心松开他,别扭地伸手:“车钥匙,送你回去。”
章随上前步,握住他手,温声道:“走吧。”
沈佑心觉得耳朵更烫,嘀咕着:“是这个意思吗?”
“喝多。”章随随口胡扯,手握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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