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丢完垃圾,刚走回廊道,远远地闻到股似有若无臭味。
他捏住鼻子,步步向前走。
发现满地都是榴莲。
黑泽阵:“……”
黑泽阵面无表情地杵片刻,内心用各种方式将看不见神经病鬼魂活剐遍,然后动身收拾东西,抹掉自己生活过痕迹,迅速离开这间蜗居半个月小地下室。
黑泽阵当机立断地离开房间,按照某种常见说法,鬼魂只能在定区域内作祟,也许那只‘鬼怪’圈定范围,就是他租这间地下室。
果然,他站到房门,华夫饼数量就没有继续增加。
啧。鬼魂。
生前什都守不住废物,将怨念积攒到身后,只能在失去所有之后无能地惊扰活人为乐,如下水道老鼠。
黑泽阵走回去,碰下最顶上奶油华夫饼。
这当然不可能是黑泽阵自己买,他不喜欢吃甜,也不会把钱浪费在买这种并不足以果腹、且不便宜食物上。
他倾倒背包,把奶油华夫饼倒到地上。
这难道是来自某个人警告吗?
只是处于设想阶段暗杀计划,被谁窥见端倪?
然而,还没等黑泽阵想明白到底是谁在威胁他,又个奶油华夫饼从包里冒出来。
该如何杀死自己所处极道组织头目。
地下室灯光都透着股压抑,打在少年冷白皮肤上,衬得轮廓愈发深挺;他额角有道刚掉痂浅白疤痕,为他气质更添几分沉默寡言冷冽。
银发半长不短,是正好能扎起来长度。
蓄发
并非出于黑泽阵本意。
新住处是间旧民居,窗户不大,晾衣服要去楼顶天台,因此价格相较来说比较便宜。
房东见他年纪小,以为他不懂行情,想要坐地起价忽悠小孩,却被黑泽阵三言两语怼得无话可说,悻悻地交
华夫饼沿着小山似饼堆滑下来,而他警惕地退后几步,随时准备逃离这个鬼魂作祟空间。
回忆方才柔软触感,应该是普通食物,指尖尚且残存几分甜香。
黑泽阵做判断,终于把奶油华夫饼捡起来,闻闻,气味也很正常。他用垃圾袋和破背包将剩下饼装起来,拿出去丢掉。
也许这个废物鬼魂没办法造成什实质性伤害,因此采用这种方式戏弄人类。
不管怎样,这间屋子决不能继续住下去。
黑泽阵:“……”
他再倒掉。
在明明只有他个人房间内,背包却源源不断地往外冒食物。
他把背包内衬翻出来,用小刀划破,也没能阻止这变本加厉灵异现象。
当华夫饼逐渐在地上堆成小山时候,哪怕是完全不敬鬼神黑泽阵,也必须承认,这绝非人力能做到,而是桩切切实实超自然事件。
首先,东京理发实在太贵。连普普通通、不带洗头剪发都要1500元;如果由他自己上手,除非是把推平寸头,否则很难修剪得整洁美观。
当然,更重要是,他无法忍受个陌生人用锐器贴近着自己脖颈和脑袋,更别说持续十分钟之久。
黑泽阵单手支着下巴,想得很认真。
变故从这刻开始。
他听见细微响动,从自己放在桌上包中传来,于是打开看——包里竟有份用塑料纸简单包着奶油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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