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还想说几句嘲讽和羞辱意味话,刚起个头,剩下尽数湮灭在声震耳欲聋枪响中。
温热血液喷溅到黑泽母亲脸、肩膀与金发上,她被这幕惊呆,同时,脑袋因分贝过大枪声嗡嗡作响。
“砰、砰——”
又是两枪。
女人这才回过神,朝着子弹射来方向望去。
这天,黑泽阵回家时,看见个壮实褐发男人正在门槛处纠缠他母亲。
这个人是当地有名混混,前几年因抢劫罪坐过牢,放出来后在本地码头做苦力。他嘴里叼着根自己用烟草攒起土烟,满脸通红,副醉醺醺鬼样子;稀薄道德被酒精摧毁,色心与兽性压制住理智。
他边试图亲吻女人脸,边大舌头说荤话:“婊子……天天扭着个腰……谁不知道你被……”
女人尖叫着、反抗着,恐惧泪水将几缕金发黏上面庞,嘴唇苍白,无助且惊恐。
隔壁胖婶拉开半窗帘,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管闲事。
遍界面上功能键,中规中矩地回答:【想要你给寄明信片。】
……
黑泽阵盯着崭新枪管发呆。
伯莱.塔M92F,问世不久便靠着优越性能被美军选为新代制式军用手.枪,并被重新命名为M9,从此枪走红,目前仍在服役。
黑泽上次见到它,是在六年前。
她那年仅八岁儿子,面无表情地举着把伯.莱塔,与她相似绿色眼睛冰冷而平静,打量着地上抽搐醉汉,仿佛某种嘶嘶吐舌冷血动物。
他对欺辱母亲男人连开三枪,小臂微微颤抖,却不是出于恐惧或者悔意之类情绪,只是因为难以承受手.枪后坐力。
第枪打中侧腰,第二枪肩膀,第三枪是耳朵。没有第四枪,因为时间匆忙,黑泽阵只往里面装三粒子弹。
醉汉在地上吃痛哭嚎,手指捂着伤处汩汩流血,褐红色很
母亲看见归家黑泽,恐慌与羞愤齐涌上来,她叫自己儿子名字,喊道:“快走!去报警!……去找警察!”
黑泽阵收回视线,脚步未停,就像没事人样越过母亲和纠缠醉汉,径直走进家门内。
醉汉愣,咧着嘴得意洋洋地笑起来:“你儿子,果然是个怪胎。”
女人嘴唇嗫嚅。
“你……”
那时候,他还没有使用‘黑泽阵’这个日本名字,与母亲道生活在某个国外小镇。
他母亲长得很美,金发碧眼,身材窈窕,精灵般俄罗斯美人,挑不出点相貌上差池;她原先是芭蕾舞演员,生完孩子后身材多少有些走样,剧团婉拒她回归舞台请求,好在负责人念着过往情分,提供份裁缝工作,要她帮忙制作演出服。
女人并不觉得这份工作委屈她,道过谢接下,笨拙而认真地做起来。
她十分美丽,是没有丈夫供养寡妇,也没有娘家依仗,女工薪水又低微,还需要养育个年幼男孩,按理说她和儿子生活应该紧巴巴,可她却看起来点也不缺钱,甚至过得相当滋润。
流言总是格外眷顾貌美而柔弱女子,关于她风言风语在小镇空气中稀释、流转,已婚女人妒忌她,少年们则是渴慕,而那些已婚未婚成年男人,目光总流连在她美丽脸蛋与身体曲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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