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心神巨震,悲恸之意浮上心头,然而现在,却并没有多余时间能容他去担忧前辈、为对方伤心哀痛。
他听到门外脚步声,立刻收拾好情绪
是那位Boss声音,对方应该在与手下通讯。
“有人从种植园逃走?是谁?”
“清酒?”
“抓回来,你知道怎处理。”
“……朗姆,你知道,什能比死还要痛苦吗?”
降谷零松口气,摘下绿色眼罩,恰好与赤井秀(诸星大)对视,两人同时转开脸。
在潜入组织之前,降谷零知道,作为名卧底,为取得组织信任,他有时必须去做些违反为人原则、违反入职誓言事情,他为此做过许多心理准备、设想与预案,却从没想到……呃……
……要扮演青蛙侠。
然后,穿着青蛙侠服装,拍摄儿童广告。
降谷零痛苦极,这种痛苦是种难以言喻精神折磨,种全新软刀子酷刑。
班!而且是没有工资上班!双倍想死!
【朗姆呱】:……
没过多久,它居然铿锵有力地答道【明白您意思】。
【朗姆呱】:您要让他们余生,都活在求生无能求死无门痛楚之中。
北条夏树觉得它可能会错意,但仔细想想,上班何尝不是种“求生无能、求死无门”呢?所以朗姆呱描述点错也没有。
对方只说这几句话,降谷零却因这四句话所透露出巨大信息量,呼吸滞。
种植园?种是什?
……难道是非法药品吗?大.麻、罂.粟?……组织准备在国内贩卖毒.品?
清酒前辈从‘种植园’逃走。
抓回来,你知道怎处理——比死还要痛苦处理方式……
每念句“把公主还给,阿卡鱼!”、“你没事吧,公主,青蛙侠来迟!”……之类男主台词,就像有支无形箭射穿他心口,射向那颗装载着使命与社会、十分坚强金刚心,让它微微颤动。
唯值得安慰是,青蛙侠半脸面罩足够遮去他大半面容,只留出嘴唇、眼珠和点下巴尖,除非是相当熟悉他人,比如父母和好朋友,其他不太熟旧同学,大概率是认不出他来,这令降谷零稍微好受点。
降谷零回到自己椅子上休息,主演休息室内暂时无人,他动作十分迅速而隐蔽地戴上微型耳麦,然后扫眼备用手机屏幕。
——摄像头与窃听装置,捕捉到人声!
现在无暇观看拍摄到内容,降谷飞快地选中有声音波动那小段,二倍速播放,耳麦中传来声响。
他挂断电话,完全不觉得自己是个该挂路灯资本家,毕竟这个词只能用来形容现实中抠抠搜搜可恶首领,比如某Maifa领袖森O外先生;至于他自己办种植园且不给打工仔发工资事,怎想都理所当然——毕竟,仁慈Boss已经给它们工作,为什还要付薪水呢?天底下哪有这种两全好事!
……
片场。
那位神出鬼没Boss,戴着熟悉又辣眼睛头套回来,闪身进入为他专门打造单向玻璃棚。
导演屁颠屁颠地凑过去,似乎和Boss聊几句,然后转头吩咐道:“大家都辛苦,休息二十分钟调整下状态,二十分钟后再继续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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