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时候,像泡泡那样升起,阳光下看起来无比美丽,轻盈,绚丽。
到后来,要消失得悄无声息,要结束得两败俱伤。
北条夏树站在高处,事不关己地总结出套认知。
亲密关系开端,是只狗试图伪装成猫,对另只猫摇尾巴,试图讨得它欢心。
可它装得再像,也不能真变成只猫,物种差异带来矛盾迟早有天要浮上水面,横亘到它们之间,那是条难以泅渡河。
面对这种情况,北条夏树实在没有相关处理经验,那些记不清名字告白者,他可以得罪他们任何个人,也不怵和他们断绝来往……用那些可有可无角色来类比黑泽阵,显然是不合适。
“要跟你说清楚。”北条夏树谨慎开口,“不喜欢男人,对同性没有兴趣。”
“哦。”黑泽阵上下打量他,冷冷地说,“你有喜欢女人?”
“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不想和任何人发展成亲密关系。”北条夏树立刻反驳,接着开始组织语言,“亲密关系,听就很可怕吧?完全不想触及陌生领域。”
黑泽不置可否,坐到他斜对面沙发上,往后靠,像是准备小憩大型猫科动物,要困不困模样,仿佛并不在乎他说些什。
梏,再立刻后撤几步,拉开段令他感觉到安全距离。……尽管这安全距离,更多只是自安慰。
“你别凑那近。”北条夏树警惕地说,“离远点。”
黑泽阵扯下唇角,如他所要求那样,没再做出越界举动。像是打量发脾气小猫小狗,目光纵容,姿态懒散。
北条夏树往沙发另侧挪挪,与黑泽拉开距离。
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初恋爱激情褪去后,没有多余情绪来修补矛盾带来裂痕,而裂痕从不自愈,只会越来越多。
于是故事走向结局时候,两败俱
可每当那双绿眼睛望向夏树时,却带着无法忽视审视与戒备——这位处事素来镇静、开枪杀人时从容优雅TopKiller,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从容。他在观察,也在试探。
但沉浸于思绪中北条夏树,目光散落在茶几上,并没有及时捕捉到对方情绪。
“觉得,段关系变质时候,它就要毁灭。”他慢吞吞地、真诚地说,“所以想要长久维系,就不能越界。”
从第个邻居女孩开始,他接受过很多人告白。他们把自己收拾得体面靓丽,或是磕磕绊绊,或是油嘴滑舌,向他表述爱意。
他没有恋爱过,不过偶然旁观或听闻过些人恋情。
思绪像打结线,弯弯绕绕地纠缠成个难解毛团。
在此之前,他想过许多种旁敲侧击套话方式,坚信自己能从对方嘴里套出真实想法,然而黑泽阵根本没有丝毫回避意思,把野心直接搁置在台面上,向北条夏树展示他那不加掩饰渴望。
成年人擅长打躲避球,推杯换盏间你来往地打机锋,不把话说得太明白,也不把事情做绝,时时刻刻留有回转余地。
因此,直白表达,反倒叫人觉得棘手。他也无比清楚,有些事可以拖延,有些事必须当断则断。
将战线拉长,反而给另方不该有念想,让原本可以简单结束过程变得繁杂而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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