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飞快地衡量完毕,留给他时间并不多,不够他线上求助。
短短几十秒,他边满嘴甜言蜜语地道歉,边将自己记忆里相关片段翻遍,搜寻可借鉴办法,可惜他那贫瘠情感生活就像张得分可怜试卷,答案七零八落,凑不出个标准解法。
他甚至想起幼时邻居家萨摩耶,在做错事、被女主人厉声责骂时,白色狗狗会耷拉耳朵,然后
“他挟持,也是计划之内事情。”
“其实园区内有八个炸弹。”
“……是太自以为是!”
“错!定改!”
“黑泽阵——”
于是他继续解释。
“好歹是个mafia,你要相信能……这不是在你出手之前就反制吗?”
“知道错,做得不对,定改。”
“该听你。”
“是不好。”
对方正走在个银发男人身边。
他视力极佳,他此刻也在痛恨自己视力太过于优秀,所以能发现这对男男居然在玩“你牵手躲开”腻人戏码。
……到底是什人,在生死攸关惊险时刻过后,立刻抛下惊悚与后怕,去找恋人若无其事地腻腻歪歪啊?
眼睛好痛。工藤新面无表情地转身,闭目,手掌盖住眼皮。
邻居未必是卧底警察。
可能是爆处组成员地毯式搜索时,顺手拆除,致使炸弹犯阴谋在无意间功亏篑。
工藤新有种奇妙预感,这可能是他那位年轻英俊邻居拆,毕竟对方在此前也并未表现出任何体术水平,为人温和有礼,就是比较倒霉、容易遇到犯人,真是深藏不露。
但如果北条夏树‘倒霉’是有意为之呢?比如……
“比如,他是……卧底警察?”工藤新漫无目地想。
他再看眼手机,右上角三条矩形空空如也,依旧没有信号,于
北条夏树路追着他,从行政楼A走到园区门口。
几百米路,示弱服软话语真假混杂,翻来覆去地说尽,把他词库都掏空,依然半点没打动眼前正被怒火笼罩黑泽。
对方甚至连脚步都没放慢。
保时捷停在距离园区两百米远街口,这样下去,黑泽会上车离开,远远将他甩在后面。
这次情况,是他理亏,如果冷处理等人消气,结果只会越发糟糕。
“理理。”
“黑泽阵,理。”
如是几次,黑泽阵已经掌握伸手节奏,能够在夏树将要触碰到他时,准确无误地收起手,连衣袖都不叫他碰到半分。
北条夏树:“……”
他再继续道歉。
但定是男同!
……
令工藤新眼睛痛画面,其实并不如他所想那样。
“知道错。”北条夏树流畅地甩出句道歉,伸手去碰黑泽阵手指,“这只是个意外。”
对方步履飞快,半秒没停,甩开他贴上来手掌。
是只能继续在天台上晃悠转圈,不情不愿地守着炸弹犯尸首,边等待警察。
几分钟后,工藤新扶着天台栏杆,俯瞰整片园区。
近几年才落成园区,虽然是工业园,却也处处透着簇新、生气勃勃感觉。
他转着脑袋,还没将建筑物与平面图上楼名对应,视线立刻被底下活动人影捉住。
工藤新看到他有急事先行离开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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