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冬天迈入春天、秋冬交错之际,窗外暮色斜斜照进屋内,与冬日阳光持有冷感有着不小差异,显得更为金黄烂漫,像是枚色泽鲜艳蛋黄。
被戳破后,黏浊鎏金色缓缓淌下,蒙蔽切视线,模糊所有感官。
“有人抱过你。”他问。
听到这问句瞬间,北条夏树有些茫然,但抬眼,望见对方泛着水色薄唇、色泽愈发浓稠绿眸,下秒便理解黑泽言下之意。
恼怒之余,他不免有些羞耻,收拢攀在黑泽
这是个极其亲密拥抱动作,对方结实手臂、腰腹与胸膛,与他身体隔着衣物相贴,热意通过质料传过来。
可这刹那感觉,却像是行走在冰原上,不慎脚踩裂冰层,当即坠入幽冷无垠深海,带着寒意危机感渗入每个毛孔。
“想起些不愉快事情。”黑泽阵卡着他下颌,将他脸颊扳向自己,“如果是你养在外面老鼠……”
他收敛力气,手背筋脉却根根分明,莫名令人心惊。
而两人嘴唇间,只剩下片薄薄空气。
他扯着唇角,冷淡地笑下,语气笃定,“是不敢告诉。”
说出这个推测时候,他视线瞬不瞬地凝在北条夏树脸上,不错过他分厘微表情。
但北条夏树有预先心理准备,态度从容,半点端倪不显。
“为什不敢告诉你?”他甚至游刃有余地反问。
他回应,从神态到语气,无不无懈可击。
能达成目,切有效方法都是好办法。
当北条夏树偶然间发现自己主动示弱有立竿见影效果时,他便不吝于在黑泽阵面前这做——至于羞耻心,资本家没有这种东西。
这次,所向披靡手段照样奏效。
“……别撒娇。”
黑泽阵这说着,却没有收回手。
银发男人吐息温热,话语却字字充斥着刀锋般杀意:“不管是谁,无论多远,会杀他。”
北条夏树几乎有些无奈,他迅速答道:“为什又这觉得——真没有……”
对方却并不想听他解释,凑过脸,吻落下时候疾风骤雨般粗,bao。
不同于前几次热烈、纠缠不清深吻,他用上牙齿。
于是,唇齿间很快渗出点淡淡血腥味,混着几分若有似无烟草气味,丝丝入扣地将北条夏树萦绕,缠上他指骨、脖颈、后腰……被对方碰到身体每处。
但黑泽阵注视他半晌,接着陈述下去:“你觉得会生气。”
北条夏树:“…………”
他心虚到极致,嘴上淡定地回:“无稽之谈。”
于是对方不说话,盯着北条夏树看片刻,俯身将他抱起来,坐到沙发上——把他按在自己腿上,手臂有力地揽着他。
眨眼间,北条夏树被他极富侵略性气息包裹。
北条夏树眨眨眼睛:“除非你说不生气。”
“没生气。”
夏树:“其实不是不能说,但这件事,有点超出认知,等想好怎说,再告诉你。”
黑泽阵捏捏他脸颊,垂眸看着他,神情无比平静,依稀透出几分不动声色审视,仿佛潜行于夜色中猎人,正在等待击必杀时机。
“你存在本身,已经相当超出认知。”黑泽说,“……‘没有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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