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停手,修长手指仍悬停在衣扣上。
他盯着夏树看上几秒,轻轻扬眉,点点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汤碗和药板,这动作隐含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北条夏树冷笑:“不吃。”
黑泽阵:“哦。”
对方又拿起碗,像是刚才根本没有试图胁迫过他似,垂着眼睛,勺勺喂,十足耐心。
北条夏树:“你技术好差。”
——没有男人听到这种话能不恼羞成怒。
事实上,这也不算诋毁。
然而,黑泽阵漫不经心地点头,应下这句评价:“嗯。”
“之前没经验。”
换做以往,黑泽阵多少会表现出些不满,比如垂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然而对方此时若无其事地出门,拿点东西,带着水、板药片和份装着食物外送袋回来。
北条夏树:“你拿走,要睡觉。”
黑泽:“吃完再睡。”
他语气堪称温和,情绪也非常平静。就像只餍足大猫咪,懒洋洋地舒张爪子,哪怕此时有闲人叨扰,也提不起半点敌意。
“不想看到你。”
北条夏树具有丰富感冒发热等小病经验,不甚在意地打个哈欠,看眼手机时间……换算到
横滨,这个工作日也过去半,既然如此那就不去上班,好好歇上天。折算到这里,能休息两三天。
他理所当然地做翘班决定,又阖目小睡片刻,不知过去多久,被黑泽阵推门声响吵醒。
银发男人在他床头坐下,外套残存着些许户外味道。
随着对方伸掌动作,袖口贴过来时,那种清透冷冽气味,则更为明显。
北条夏树于是更生气,愤愤地吃完饭、吞下药,决定和他冷战星期。
第二天,趁着黑泽出门,北条夏树果断搬回米花町2丁目23番地。
在路口下计程车,往前是道笔直街道,走回家必然途径工藤宅。也许是冥冥中主角偶遇定律,他恰好遇到中午从学校回家工藤新鸡。
“午好。”工藤新向他打招呼,关切地问道,“是昨天加班吗?感觉你似乎很
对方没有半分恼怒意思,语气从容镇静,目光扫到他领口露出小片皮肤,舔舔犬齿,反问道,“……再来次?”
北条夏树:“…………”
见他沉默,黑泽放下碗,慢条斯理地解开外套衣扣。
北条夏树:“???”
他气得冒烟:“不要!”
“那就闭眼。”黑泽说。
北条夏树于是更难受,能想到斥责都在脑袋里过遍,但句具有杀伤力都没有——“说好这次结束就不继续为什又……”……诸如此类指责,只会被当成夸奖欣然收下吧。
在他独自生闷气时候,黑泽拆开外送袋,舀勺汤,送到他嘴边。
北条夏树张嘴喝,还在郁闷,气得像只被得罪河豚。他愤怒膨胀成圆鼓鼓团,然而黑泽眼皮掀,拿它擦皮鞋,可恶得要命。
不多时,他终于想到相当具有杀伤力反击方式,当即脱口而出。
北条夏树偏头,躲开黑泽手。
“别碰。”他恹恹地说,“你好烦,离远点。”
黑泽阵不说话,也没抽回手,摸摸他脸颊与额头。
接着被北条夏树毫不留情地打下手背。
他又说:“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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