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会长!那件事都是错!是鬼迷心窍,看不惯你能攀上傅家才拍傅歌床照,和爸和顾氏没有任何关系啊!求求您大人不计小人——”
“傅歌床照?”
满身伤口血洞没给他带来任何痛感,只有溃烂心脏,像要被撕裂碾碎样,疼得他呕心抽肠。
陈行放心不下,和他起上车,还没关门就从远处跑来个人影,保镖说这是在门厅里等天夜顾少爷。
戚寒面沉如水,默不作声。
陈行叹口气,问:“哪个顾少爷?”
“顾氏顾少爷。”保镖说。
自从十四岁那场噩梦开始,他就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易感期,精神紊乱、狂躁,失控到毫无理智可言。
看到傅歌和傅镇英在起,知道自以为是真相,又被中科制药推出新型抑制剂证实猜想,从那天起,戚寒精神就彻底不正常。
就连他自己都不能回忆起那十四天里全部细节,说过什,做过什,他统统无法控制。
以至于这五年来每次午夜梦回,都只能看到小beta被锁链吊在床上,那双再也没有半分光彩眼睛里流出涓涓血泪。
他绝望地问:“为什要这对啊到底做错什”
因为就连傅歌都以为是自己导致手稿遗失。
他当时被做到失神,双腿打开到阖不上,疼得撕心裂肺地哭喊,却没有喊句“不要”或者“放开”。
而是全程握着戚寒手,语无伦次地恳求:“对不起不是故意阿寒,对不起”
知道自己父亲犯罪事实,知道自己爱人小时候被那样迫害过,傅歌那瞬间又心疼又茫然。
可戚寒却连个解释机会都不给,就把所有错误股脑儿推给他。
“啊!”陈行恍然大悟,看向戚寒:“昨天会上被你挑那个顾氏,说是五年不准碰药,这是老子不行就派儿子来求情?”
戚寒头都没抬,只仰头靠近椅背里,命令司机:“走。”
可眼见门要关上,顾凛直接飞扑过来扒住车门,两只手被狠狠挤在门缝间,他登时疼得哇哇大叫。
“卧槽!这哪儿来虎逼。”陈行连忙让司机停车,骂骂咧咧地望着地下人,“让你滚没听到吗?”
顾凛抱着手,吸吸鼻子,疼得皱成包子脸,看到戚寒后二话不说直接跪下。
是啊,他到底做错什呢
戚寒想,他错在遇到,他错在无条件地爱个人,他错在两次都陷入自以为美好囹圄中。
17岁戚寒,23岁先生,那是他人生中猝不及防出现两段光,却无例外地,摧毁他全部信仰。
戚寒不知道自己是怎走上车。
明明穿着鞋,双脚却像踩在沸腾铁水上,明明呼吸通畅,喘息时却像细针扎进鼻腔。
死去记忆成最利刀,刀刀捅烂他心口。
戚寒痴狂般捂住脸,泪水顺着指缝往下淌,“他还在和道歉多可笑啊”
他望着陈行,整个人如同干瘪气囊,“你、你不觉得好笑吗?用自己错误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却还要他来求原谅还要他来求原谅”
震耳欲聋声“砰”砸在耳边,沉重实木门板被脚踹烂。
戚寒踉跄着趟过散落木屑,嗓音劈裂到极限:“还要他来求原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