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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戚寒抽第二管信息素,分出半加进傅歌药里,站在单向玻璃外看着小beta点点输完液,浑身懒洋洋昏昏欲睡。
祁川把胸针送给他,傅歌挂在正对着床头墙上,每天晚上都要看好久,专注眼神仿佛要陷进那堆漩涡般复杂数字里。
戚寒等他睡熟才进去,取下胸针翻来覆去检查几遍,确认没有窃听器或者摄像头才放心挂回去。
他坐在小beta床边,拿出刚领烫伤膏。
戚寒吸吸鼻子,挤出个笑,“睡不好,梦里哥总是欺负,还朝哭,不过汤喝到。”
他抿着唇补充道:“偷来。”
小beta继续说着什,他句句认真回答,眼眶愈发湿红,喉咙也被汤汁蛰得愈发灼痛。
身后突然传来道开门声,戚寒以为是陈行,头也不回地说:“下午把参与抑制剂竞标名单给。”
三秒钟过去背后鸦雀无声,戚寒立刻关掉录音站起身,转头就看到傅歌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
香味熏得他浑身发烫。
不知道是有傅歌加成还是因为这汤本来就清淡,戚寒居然少见得没觉得恶心,反而食欲大开。
这碗汤成他周以来唯能入口东西,忍着喉咙灼痛感口口往里吞咽,干瘪日久胃袋终于被填满,舒服得难以适应。
他甚至舍不得全部喝完,只倒出碗小口小口地慢慢啄饮,其余想留到明天抽完信息素再喝。
个人午餐实在太过安静,戚寒悄悄拿出手机找出段录音,点开后第句就是傅歌声音。
打翻保温桶时汤汁溅出来烫到傅歌手,右手手背上红大片。
“烫成这样也不知道抹药。”戚寒小声数落着,把药膏仔细地涂在他手上,无奈似:“不过是喝你点汤,就气成这样,哥哥是河豚。”
“再说那不是要,祁川不喝,陈行才拿给,他壮得像头牛样,你看他哪里还需要补。”
话音顿,湿红眼睛很慢地眨两下,他话里夹杂着只有夜深人静时才敢脱口委屈:“在你身边瘦成这样,哥哥真就点都不
“你在干什。”小beta冷漠眼神落在保温桶上。
戚寒脑子都木,下意识把汤桶藏在背后,像个偷东西贼样心虚到不敢看他。
短短几秒钟里他想出十几种为自己辩解方法,开口前清好几次嗓子才能正常发出声音,然而他从头至尾只说两个字:“哥,——”
“哐啷”声,傅歌把保温桶打翻在地,看都不看他眼就转身走。
戚寒呆愣当场,望着满地狼藉苦笑,把未出口半句话补完:“只喝点……”
音频是偶然录下,某次戚寒抽完信息素反应太大,从床上摔下去,不小心碰到手机录音键,等回到房里才发现录什。
他剪掉祁川声音,只留下小beta,每晚疼到失眠时都会拿出来听,那几句台词早就烂熟于心。
傅歌问祁川:“腺体还疼吗?”
“疼啊,快要疼死……”戚寒低着头搅弄汤碗,故作轻松地回答,假装那些关心全都说给自己。
“听医生说信息素抽多会失眠,还会呕吐,您最近几天睡好吗?胃口怎样呢?给您炖些清淡汤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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