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下张纸,把戒指包起来,又在纸上画只小熊,这是专属于他标志。
傅歌还能画画时喜欢用各种可爱图形来给亲密人做标记,他把这叫做盖戳。
美术老师是个泡面头小人,同窗师姐是束彩色山茶花,就连学校里流浪猫,傅歌都在给它买罐头上画只爪子。
男朋友标志则更独无二,是只抱着蜂蜜罐子小
傅歌看着他像得到宝石笨龙样满足,心脏被狠狠掐下,几乎脱口而出:“可以装。”
戚寒动作僵住,几乎怀疑自己幻听,“哥……你说……你要帮装?”
“算你自己去——”
“别!别算!不能算!”戚寒半蹲在床边,情不自禁握住他手,交叠热度弄两个人皆是愣。
“外面人弄不好,你给装,行吗?”
他让矮个头小男朋友坐在自己手臂上,像抱小孩儿那样抱着他,问出口话却比什都幼稚:“哥,刚才帅吗?”
傅歌身上沾全是他汗,浅蓝色毛衣也被扯乱,用手臂圈着他脖颈说:“阿寒好厉害,帅得都要控制不住自己。”
血气方刚大男孩儿怎受得这种话,像只金毛大型犬样趴在他肩窝里乱蹭,“啊啊啊啊哥!要不是这人太多,定亲死你!把你做哭。”
傅歌心都麻,捏着他耳朵,“你要不要这粗俗哇。”
“那见你就忍不住。”
傅歌恍惚地盯着戚寒手,看良久。
看他掌心交错细小伤疤,手背殷血纱布,还有瘦到只剩层肌肉小臂。
眼神再移到对方脸上,和那双深凹进去湿红眼眸对视,他如梦初醒般发现,戚寒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当年模样。
十七八岁是戚寒最好年纪。
他总会趁着夕阳余晖去操场打球,落日给挥汗如雨少年身上镀层光圈,每滴汗珠都透着畅快和肆意。
傅歌不应声,戚寒就当他答应。
“睡吧,不吵你。”
他把人放进被子里,转头快速抹下眼。
傅歌嘴巴黏住样说不出话,只板着脸转过身不看他,连圆咕隆咚后脑勺都透着懊丧。
戚寒觉得他这样可爱极,忍不住看好半天,等到傅歌呼吸平稳下来才敢伸出手点点把人扳正,“那边手臂有伤,别压到。”
五年光景,物是人非。
当年那场噩梦毁掉不仅仅是傅歌,还有好不容易从深渊里挣脱出来戚寒。
沉默足足有五分钟,他试探着收拢掌心,“可以给,是吗?”
傅歌红着眼移开视线,默认。
戚寒几乎喜极而泣,掌心紧紧攥着那两枚钻托分离戒指,“钻石上只有条小裂缝,明天找人帮装回去就好。”
强大基因血脉让他生来就骄傲,但骨子里又透出父亲温雅谦和,少年人特有张扬和活力在他身上显露无疑,却又因不算幸运童年,勾出几丝轻轻淡淡孤独感。
只眼就能让小画家坠入爱河alpha,高中时代为他着迷岂止个傅歌。
只要有他在篮球场永远人山人海,中场休息时追求者成群结队地送水送毛巾。
戚寒只会冷漠回绝,穿过半场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像追逐自己光般奔向傅歌。
拥抱、托举、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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