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呆怔地看着他,僵住。
认识近八年,这是他第次看到戚寒这般模样,痛苦、狼狈、不堪、可怜,失去作为alpha所有高傲和尊严,像只任人宰割实验鼠样被医生按回椅子上,扯着束缚带往他身上绑。
双脚像被钢针定在原地,傅歌脑袋里片空白,迟钝心脏从内向外破开,“怎……怎会……”
为什都这样还要抽……三十管信息素,算上被自己倒掉共三十四管,都是这样抽出来吗……
没有人理他,几位医生护士合力控制住alpha,动作熟练到已经习以为常。
这是他第次在傅歌陪伴下抽信息素,尖细针尖刺入皮肤感觉竟也不那难熬。
医生拿出束缚带时傅歌愣下,“要把他绑起来?”
“不是。”戚寒不动声色地移开带子,看医生眼,“绑床用,不是绑,放心吧。”
他不想让傅歌看到他那狼狈样子,更加不想用自己“惨”去逼着他原谅,那太卑鄙。
然而戚寒到底还是高估自己。
眶瞬间泛红,仿佛滩枯寂多日死水终于被搅动,他不敢置信地问:“你还记得、怕针?”
傅歌闭下眼,呼出口气:“嗯。”
戚寒对针尖恐惧浓重到傅歌都深入骨髓,即便分开那几年,他再怎意识混乱记忆模糊,都会下意识收死家里所有尖锐东西。
傅歌谢过保镖,又走回房间里坐着,有些结巴地说:“再留会儿,薯条要软点……更好吃。”
戚寒都快要怀疑自己幻听,砰砰狂跳心脏像是被大力摇晃过可乐瓶子,只要傅歌再加句码,那些激动和狂喜就会喷涌而出。
“停下!别绑他!”傅歌冲过去握住最后根束缚带,声线颤抖得不像话:“别再绑,到此为止吧……”
狂躁alpha突然安静瞬,抬起眼委屈至极地望着他,“哥?”
小beta应声,哑声问:“直是这样过来吗?”
戚寒抿抿唇,犹豫好久才试探地牵住他指尖,什不要他心疼、不要绑着他原谅都他妈见鬼去吧,他想傅歌想要发疯。
“如果……是说如果,说是
第针进去时还切正常,他趴在椅背上,苍白手死死攥住扶手,除轻微发抖外没发出点声音。
可第二针豁太偏,直接撞到他腺体下皮埋药管,塑胶管子黏着血肉移动触感直接让戚寒闷哼出声,他紧闭着眼颤抖起来,猛地,bao起踢翻椅子,直接膝盖着地跪在地上。
“唔——”
Alpha双眼猩红,颓然地跪在地上,针头在挣动间歪出来,刚长好层薄皮再次被豁成两半,血和信息素顺着他脊椎骨往外渗透。
戚寒哀求般朝他伸出手,又因为疼痛痉挛地跪下去,凄厉嗓音仿佛撕扯着声带,声声乞求着噩梦中刽子手不要再过来。
“你要……你是想……陪着?对吗?”他吸口气,试图调整呼吸,但失败。
“哥终于也有点心疼吗?点……就、就——”伸出手指拈下,“就这点就行,有吗?”
傅歌有些无措地移开视线,沉默半晌,却也只说:“陪着你。”
闭口不答他问题,但戚寒已经知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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