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爸。”啤酒瓶在墓碑上磕出个响,他没什形象地坐在地上,仰头喝口酒,开始像往常样做工作汇报。
“今年来少,工作太忙,年初时候提案被正式启动,现在已经推行半,如果能成功,那您设计那款抑制剂价格可以打下来四分之,会有更多人有能力购买使用。”
那是父亲最后研究成果,戚寒自己用不,就想其他人能够受益。
他按照月份汇报自己工作,又突然说起件小事,自调侃道:“二十岁那年过生日,请两个演员来演你和妈,直没好意思告诉你,怕你笑话,这大人还干这种事。”
他说着喝口酒,低着头安静良久,倏地笑:“他们演点也不像,白花半年工资……”
他闭闭眼,艰难开口:“旦事情败露,父亲定会受到牵连,理智人会说他教子无方,顶多唏嘘两句。但总有人会去胡乱揣测,认为基金会也不干净,必须用其他事把他们猜想彻底堵死。”
而当年惨案就是绝佳转移视线工具。
悲惨童年、非人折磨,足够改变个人品性,戚寒宁愿揭开伤疤也要把焦点转移到自己身上,他要结果是事情败露那天,所有人都知道——
那个生致力于腺体保护科学家并没有教坏儿子,是戚寒自己受到折磨导致性格扭曲,心理变态。
从决定帮傅歌把自己送进深渊那刻起,他就没打算牵连到任何人。
城轰动小半年。
名科学家和他儿子被囚禁在自己家里残害毒打,最后科学家中枪身亡,小孩儿被折磨得没人样儿,主犯之却侥幸逃脱。
当时有关此事报道铺天盖地,流出案发现场照片即便打码也能看出有多残忍血腥,热度直到两年后戚寒从疗养院治疗回来还没有消下去。
他那时16岁,无数记者打着慰问受害人旗号去他家里采访,把他围在客厅里询问当年每处细节,再用夸张语言渲染后公布到网上,呼吁所有人都来同情这个小孩儿。
那是戚寒年少时最恐惧东西,甚至比被针扎还过之不及。
他父亲是科学家,母亲是舞蹈家,但那两位演员演好像拉皮条。
“然后是九月份,……男朋友回来。”
他措辞好会儿还是定这三个字,“小歌,还记得吗?和您说过很多次。”
年少时情愫和心动无人分享,他十七八岁时就经常跑来父亲墓地显摆傅歌给他惊喜。
“们和好。”戚寒语气挺轻快,又开瓶酒,说
“教子无方”也不行,他要父亲名讳永远干净。
谩骂和诟病留给自己就行。
*
晚上十点,月朗星稀。
戚寒独自开车来到墓园,这是他父亲安眠地。
没有哪个受害者愿意伤痛被反复撕开,戚寒从来不需要别人同情,他需要是遗忘。
但每个人轻飘飘句:“你现在过怎样?”都如同把他又抓回那栋小楼里再次凌迟。
他花很多年才把那些报道清理掉,所以陈行现在实在不理解为什又要翻出来。
戚寒似乎也想到那些东西,呼吸慢慢变得困难,被扎过几十次右手也在发抖。
“只有基金会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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