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康卓笑得挺憨厚。
他拿出纸笔,把戚寒话逐字逐句翻译好,再教他去读,首先就是被祈福人姓名。
“他叫傅歌,歌声歌。”
“歌声,好美名字。”
戚寒很轻地笑声,“嗯,他是个很美好很温柔男孩儿。”
直到晚上十点都没人回来,他打电话给前台,帮傅歌订份清淡宵夜,嘱咐晚点送来。
戚寒裹好大衣走出酒店,准备和康卓碰头。
康卓就是那个做核桃奶酒藏族小伙儿,作为害他过敏补偿,答应戚寒要教他祈福。
就像五年前傅歌个人在山上帮他做那样。
上山之前他特意找家纪念品店,买条做工很好哈达,白色,和傅歌赛马赢到那条别无二致。
他亲眼看着傅歌从酒店走出来,身边是昨天那个和他告白姑娘,女孩儿亲密地挽着他胳膊,两人有说有笑地上辆出租车。
小beta脸上是前所未有轻松惬意。
几分钟后,他收到两天来傅歌发给他第条信息:今天想个人走走,勿找。
戚寒躲在墙角,望着远去车影,回个“好”。
他突然想到昨天赛马开始前和那个藏族小伙聊天,对方还祝他和傅歌幸福快乐。
对针尖恐惧,只要阖上眼脑海里就全是被虐待画面,他不想睡着还在梦里哭嚎惨叫。
他今天已经足够难堪。
就这样睁着眼撑过夜,等天蒙蒙亮时才勉强睡半小时。
三十天蜜月旅行,只过三天,戚寒仿佛已经瘦圈,启程时勉强维持精神气消散得干二净。
这场两人都心知肚明戏简直荒诞又滑稽,快要演不下去不只傅歌,还有他。
康卓点头,边写边说:“接下来是你名字,戚寒,哪个寒?”
他在医院听戚寒自介绍过,但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别!不用写名字……”
戚寒
戚寒对着镜子给自己戴上,假装那是傅歌送。
*
传统祈福礼般都要在晚上进行。
等到夜幕降临时开始,黎明晨光把格聂神山镀满壮丽金色结束。康卓告诉他,祝福话用藏语来说更虔诚,雪山会帮你守护好心爱人。
“那你帮翻译成藏语,照着读?”
但戚寒连最简单祝福都不敢应,他用百分力气也只敢答个“或许吧”。
可到今天,他连或许都说不出口,因为他意识到傅歌和任何人在起,都比和他更快乐。
戚寒在酒店等九个小时,大多是枯坐。
在自己房间坐八小时五十九分钟,在傅歌房间坐十五秒,他不敢多留,怕自己信息素沾到床褥,小beta闻到会厌烦。
即使他发疯般想抱抱傅歌睡过被子。
没有在医院久留,等脸上浮肿消得差不多他就自己办出院,用毛衣高领遮挡着脖子上纱布,除眼眶周围还有些浅淡红疹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
其实可以不用这急,但戚寒太想他。
这不是蜜月旅行,简直就是傅歌施舍给他死亡倒计时,过天就离万劫不复地狱更近步。
他现在已经没什好奢求,只想在生命最后程,多看看自己光。
可等他匆匆忙忙赶到酒店时,那道光却已经被别人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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