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也是在骗他啊。
不是心疼他、可怜他,只是防止计划败露,再次逢场作戏。
可笑是,他明明知道即便是非清醒状态下温柔,傅歌都不愿意给他,却还是忍不住自作多情。
抽出自己衣角,戚寒下床直奔浴室,明知烧还没全退仍旧坚持着冲个澡。
换好衣服,喷上气味阻隔剂
小beta把抓住他手压在脸蛋下面,“不好……”边说边摆头蹭蹭他手心,“要睡……”
戚寒心口软成片,喜欢到心坎里,从后面很慢很慢地抱住人,难耐地吻上他后颈,“在和撒娇吗,乖宝宝。”
然而下秒就听小beta嘀咕道:“卓玛不要闹……”
指尖顿,戚寒僵住。
弯起嘴角登时定在脸上,刺骨寒意从头顶直贯脚底,他脸上有数不清茫然和无措,爆红眼球几乎要把眼眶撑爆。
*
戚寒醒过来已经是晚上。
夕阳退守至天边角,仅剩道暖橘色窄光透过窗打在枕边人脸上,小beta正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安睡,指尖依恋地抓着他衣角,连脸颊上细小绒毛都变得可爱慵懒。
戚寒在那刹那甚至怀疑自己已经死,灵魂侥幸升至天堂,不然怎会看到他小歌这温驯地陪在他身边,美好得像梦样。
“宝宝?”
他们最终还是没能起走回去,因为戚寒晕倒。
从过敏那晚开始到现在,两天两夜,他身体和精神都被折磨得体无完肤。
把人安放到床上时傅歌才发现,短短四天,戚寒居然瘦这多。
他高烧到四十度,输两瓶药也没退烧,满身冷汗把棉被浸透层又层,傅歌只能用凉毛巾不停帮他冷敷额头,物理降温。
折腾到下午三点温度才降下来,小beta终于松口气,用手按在他眉心,把他紧皱眉头慢慢推开。
“她也……这样抱过你吗……”
也从身后把你压在床上,也亲吻过你没有腺体后颈,也在你睡迷糊时小心翼翼地哄着你亲昵,也进入过你身体里,只属于地方吗……
那为什还要再来找呢………已经把蜜月让给你们……那是好不容易求来……
戚寒心脏快要被捅穿,扎烂,整个人如同瘫在砧板上淌着血水肉,被反复捶打凌迟。
他想起昏倒前傅歌帮他捂手,还邀请他起回来,明明是真实发生事,却虚幻得如同梦样。
他不确定地小声叫声,又掐下手,等到痛感传来后才敢把指腹放到傅歌脸蛋上摸下。
热,软绵绵,像棉花糖样。
不是做梦,是真。
眼眶骤然湿润,他侧撑起身体慢慢凑到傅歌面前,声音哑厉害:“怎就睡在这儿,出这多汗,也不嫌脏……”
熟睡人仿佛被打扰,烦闷地皱起小鼻尖,戚寒没忍住在上面刮刮,“睡饱没有,叫你起床好不好?”
缩在被子里人睡得很不安,苍白嘴唇不停抖动着念叨什。
傅歌没听清,俯身凑近他:“什?”
戚寒哀求道:“别欺负他……还没养好……会疼……”
心头猛颤,眼泪在瞬间夺眶而出。
小beta殷红眼睛倏地瞪大,他盯着床上人呆怔良久,随后僵硬地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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