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他吃痛地哼叫着,身子歪直直撞上车身,疼得紧闭起眼,结果刚扭头就看到打手抡起油桶
“卧槽、老老老老秦!”打手吓得立刻拔枪,可是有人比他更快,戚寒手揽过他脖子把人死死按在自己身前,手抽枪转身。
“趴下!”
而傅歌已经拼命撞开老秦,抱着小孩子扑倒在地。
个开枪扫射个卧倒防御,两人在零点几秒间隙里配合得天衣无缝,分开五年伴侣甚至连丝眼神交流都不需要就重拾默契。
他们早已爱恨难辨,却在这刻亲密无间。
两人进去十分钟后,保镖自己从楼里出来。
他弯着腰,背对着门口方向磨磨蹭蹭往外倒退,手里搬着卷看起来很重画轴。
装画轴箱子有个成年人那长,侧拖在地上,侧被他艰难地往外拉,看起来很吃力。
控制着傅歌老秦烦躁地仰头看眼,“你没吃饭啊这磨蹭!快点搬!”
小beta慌乱地抬眼,与此同时保镖倒退时脚尖竖起,正对着他鞋底下贴着张很小很小小熊贴纸,像是无意间粘上去。
月色黯淡,别墅楼上天空被泅出层阴暗绛紫色,乌云卷着天台,仿佛星星都黑。
等待戚寒这十分钟里,傅歌突然想起桩旧事。
他们刚在起没多久时城里闹出起抢劫杀人案,歹徒用妻子胁迫丈夫拿钱,最后把两人都杀。
戚寒听说后当即在格斗馆办年卡,亲身上场带着傅歌练两个月防身术,并和他说:“如果被胁迫定会想尽办法示意你,你要赶紧跑,去找人找警察,不准回头不准哭,如果敢回来,定收拾你。”
傅歌当时问他:“如果是被胁迫呢?要怎做才能示意你啊?”
*
尖锐响声骤然在门前方寸之地轰炸开来,子弹裹着火光在半空中乱飞,射中身体后发出噗噗闷响,血雾如同水花般从伤口中喷射而出,短促硝烟伴随着枪林弹雨。
四五个打手捂着伤口倒下,地上喷射血连成几条狂乱线,直指穿着保镖衣服戚寒。
被他当做肉盾打手已经命呜呼,胸口被枪子打烂,鲜血把白衬衫染得通红。
傅歌抓准时机扯领带拼命勒住开车打手脖子,拽人夺车,刚把孩子放上去想要叫戚寒就被人拳狠狠砸在脸上。
只那眼,傅歌就湿眼眶。
“画很重……”他哑声掩护道:“画轴里镶整扇铁。”
老秦啧声,指使另名打手过去,“和他起搬,动作快点!”
打手赶紧小跑过去,骂骂咧咧地弯下腰,刚要伸出手就看到拖在地上那侧箱子已经被血染红。
他心里咯噔,就在此时身旁“保镖”突然侧过脸,不紧不慢地抬起眼。
戚寒只笑,“什都不用做,你只要站在那儿,就知道你开心还是害怕。”
或许从那时起,戚寒就已经对他情绪和最细枝末节微表情如指掌,甚至都不需要看清傅歌脸,他只通过个隐在阴影中模糊轮廓就察觉到小beta惊慌和恐惧。
个伤痕累累、万念俱灰、半条腿踏进鬼门关准备随时赴死人会被什重新唤醒意识呢?
他浑浊眼珠在爱人被胁迫瞬间骤然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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