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睡客厅。”
他欣然同意,又噙着笑问:“那睡哪儿?”
“……嗯?”
祝星言下子不吭声,连毛脑袋都僵住,整只熊都维持着要蹭不蹭姿势呆若木鸡。
睡、
然后下意识藏起指尖。
“好、好。”他少见地在回话时结巴下,侧过头说:“在国外那几年保养得很好,没再疼过。”
没有冻到发紫流脓,没有被插进雪地里冻住,也没有因为和流浪汉争抢只苹果派而被按在地上踩。
他不习惯和任何人展现自己脆弱,像株生长在严寒之地冰雪植物样,用冷漠淡寡外壳,隔绝外界不属于自己暖热。
小熊猫放下心来,咧着嘴笑笑,两步跑回他面前,抱住那两只修长漂亮手用力蹭,边蹭边小声地“嗯嗯”叫。
小季哥哥,你真要睡在客厅吗?
季临川不用翻译器也能猜到他想问什,闻言“嗯”声,说:“不知道家里没有客房也没有第二张床,昨晚现买张床还没有到,在这期间你就睡楼上卧室吧,在客厅沙发上凑合下。”
小熊猫听立刻从他身上下来,啪嗒啪嗒跑到厨房外面,指着暖气和他说:“嗯呜嗯呜!”
客厅供暖做得不好,昨天试过,你睡在这儿会很冷!
季临川听到他小爪尖拍上暖气管声音,知道他现在定站在暖气旁边义正言辞,本来想像往常样说句没关系,自己不怕冷。
你要睡客厅?
小熊猫疑问哼哼出声时,熊爪蛋糕刚刚出炉。
烤箱打开,浓郁甜香混着巧克力醇厚扑面而来,随着热烫蒸气盖满鼻。
祝星言挂在季临川背上,两只前爪紧紧抱着他脖子,圆圆毛脑袋搭在人肩膀上,两只小胖脚则无所适从地荡荡,整只熊都被抻得又软又长,像只肥嘟嘟颈部挂件。
季临川戴着隔热手套端出盘子,把小蛋糕趁热分为二,热烫巧克力夹心当时就像岩浆似流出来。
仿佛只要季临川过得好,不吃苦,那分开那几年酸楚和思念都可以忽略不计。
“嗯呜嗯呜?”
不睡客厅好不好?昨天试过,特别冷!
他边说还边抱着季临川手,夸张地把眼睛瞪大,以此增加自己话可信度。
季临川挠挠他毛毛脸,咂摸着心头那点熟悉甜,突然就动几分坏心思。
但转头瞬间却看到小熊猫双爪扒着暖气片,探头过来眼巴巴望着自己。
那双黑亮眼珠中不经意流露出急切和关心,和小时候用肚肚毛给自己捂手时担忧别无二致。
显然祝星言也想到幼时那些只有彼此知道过往,于是视线慢慢游弋到alpha垂落双手上,小胖熊湿着眼望良久,突然开口问:“呜呜……”
小季哥哥,你手上冻疮,好全吗?
鬼使神差,明明没有开翻译器,明明在他听来只不过是样两个音节,但季临川还是瞬间明祝星言话中意思。
“嗯呜~”
小熊猫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眼巴巴望着托盘里和自己手比大小黑熊爪蛋糕。
“想吃?”
季临川转过头看向他。
小熊猫不太好意思地咧嘴笑,双爪抱得更紧些,馋成这样难得还记得正经事儿:“嗯呜嗯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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