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得直哆嗦,颤巍巍放下那份文件,下意识想要摸口袋找手机,却想起来手机早就在进门时就被人缴。
祝时序已经耐心告罄,伸手敲敲台面:“季总说句话挑不,确实如此,就是不知道这些加起来够不够?”
季商连连摆手告饶,架在鼻梁上眼镜被撞歪都没来得及扶,配上他那脸虚汗就是个大写狼狈。
“祝、祝
季商瘫在沙发上,吞好几次唾沫,被冷汗浸湿手拿文件立刻在纸面上留下个咸湿手印,他页页翻过去,越看心越凉。
这上面全都是季氏多年来财务作假证据,他和谢圆谢副局长私下里勾结贿赂款项记录,以及当年所谓“白手起家”时靠着富婆帮衬才成功上位脏事儿。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记录翔实,随便哪桩翻出来摆到明面上都够季商和季氏身败名裂。
“怎这快……”
被他们护在身后祝星言小声嘀咕句,疑惑地看着那摞文件厚度。
“祝时序!”
季商气急败坏地大喊声,终于直起弯晚上腰,半仰起头才勉强和面前二人对视。
他出满头满脸汗,哆哆嗦嗦地拿出手帕来擦,浑浊眼珠里盛着东西不是刚硬而是掺杂胆怯不忿,即便站直身子也没能拿出几分气势。
他就像只被吹爆之后彻底干瘪气球,打肿脸也只能充起副花架子,当年白手起家意气风发和峥嵘铁血早已经被这几年养尊处优好日子给磨没,剩下只是腆着脸皮去阿谀奉承拍人马屁,从别人手里乞讨点蛋糕渣子。
祝时序掐着半拉眼也看不上这号人,反倒是季临川这种表面斯文冷漠内里崩坏个彻底邪性脾气更对他胃口。
他向来解自己哥哥行事雷霆手段,但从事发到现在不过个半小时,就能拿到让季家彻底崩盘东西,这太让人不可思议。
然而同样怔两秒季临川却知道:这份文件不是祝时序在个小时里就弄到,而是早在几个月前,他威胁自己和祝星言结婚时就准备好筹码。
那句“将季家从U市连根拔起”并不是说说而已,如果自己到最后都不愿意和祝星言结婚,他可能真会丧心病狂到让整个季家就此覆灭。
季临川无声地叹口气,只觉得祝时序是真疯,也是真疼弟弟。
而此时对面季商早就被吓破胆,人到中年徒遭横祸,不仅从祝家手里捞大饼口没吃到,就连季氏家业和条小命都可能不保。
他拍拍季临川肩膀,让他去弟弟那边,季商强自镇定地看眼形势,才“扭捏”地坐到祝时序对面,却没想到祝时序开口第句就是:“季家你保不住。”
冷不丁句像闷棍般砸在季商头顶,他又掏出手帕擦脸上汗,磕磕巴巴道:“祝总难道真要因为今天这件事把季氏连根拔除吗?季家虽不像你祝家有百年基业,实力雄厚,但在U市也算得上有头有脸,不是你句话说挑就能挑!”
祝时序看他眼,眸色暗沉如墨,他懒得和这只狗废话,朝身后保镖挥下手,立刻有人捧着沓文件恭恭敬敬放到桌上,推到季商侧。
季商伸手指着那摞纸:“祝总这是……什意思?”
祝时序下巴扬:“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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