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洗漱、擦药油,季临川全程都抱着小熊没撒过手,照顾得比谁都仔细。
祝时序凌晨六点起床上厕所,看到他们房门开着道缝,往里瞅季临川还抱着祝星言坐在床边,那姿势像是夜都没动过。
“怎还抱着呢?”他进去小声说句。
季临川头都没抬,抚着祝星言额头说:“有点发热,还直做噩梦,放下他就踢腿。”
“老毛病,从小就这样,受惊晚上准睡不好觉,你把衣服脱给他盖上试试能不能好点,真抱宿你胳膊还要不要?”
祝星言看到那东西顿时眼前黑:从哪找来奶瓶啊?
这句季临川看懂,“家里,去医院之前收拾。”
亏他能在那混乱状况下还记得给祝星言拿必需品,小熊猫既感动又无奈,不知道季临川对于喂他喝瓶瓶奶执念到底要持续到什时候。
祝时序看到奶瓶瞬间笑发财,“真行啊少爷,二十,还喝奶瓶呐?”
他拿出手机疯狂给弟弟拍照留念,秦婉也跟着拍几张,“好怀念啊,星言上次这样喝奶还是十多年前。”
”
小熊猫抬爪在自己脸上抓把,然后狠狠扔地上,季临川企业级理解:“有点丢脸?”
可小熊猫却摇头,两眼闭像木头似倒他怀里装死,季临川茫然地看向祝时序,笑得前仰后合祝大熊立刻学着弟弟样子:“是丢脸‘死’啊!”
*
通检查做鸡飞狗跳,好在结果比预期得要好些,祝星言左耳耳膜有些受损,肋骨和胃部有不同程度软组织损伤,但都不算严重。
季临川丝毫不耽搁,立刻脱衣服给小熊盖上,祝时序这才看到他后背出满满层冷汗,薄唇紧抿成道平直刻骨线。
“出什事把你吓成这样?”祝时序问。
季临川低着头做个吞咽动作,哑声道:“出去说。”
他连重新给自己找件衣服都顾不上,抬腿就迈出门,任由穿堂夜风粗,bao地拔走身上汗,再抬起头时双眼像被蛛网割开卵,布满殷红血丝。
祝时序心脏悬,听到他拧着声带问:
再大丑都在医院出过,祝星言现在无所畏惧,躺在季临川怀里敞开肚皮大口大口喝,小耳朵因为用力抖抖,像只机器熊。
“慢点。”季临川碰碰他肚子,“这样胃难受吗?”
小熊摇头,乖乖放慢速度把奶喝完,迷迷糊糊地打个哈欠,转头就要睡。
季临川笑着把他抱进怀里,“那秦阿姨,们就先去休息。”
“好好好,快去睡吧,让时序带你们上去。”
医生给他开内服药和外敷药油,交代季临川回去帮祝星言热敷按摩,周后再来复诊。
三人回到祝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怕秦婉担心,祝时序没告诉她弟弟被打事,只说祝星言走路时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
秦婉心疼得不行,抱着儿子翻来覆去检查半天,确定真没大碍才有空抬头看他们:“小季,你们是不是还没吃晚饭啊?让人煮宵夜,吃点吧。”
“不用秦阿姨,太晚吃不下。”季临川说:“家里有羊奶吗?去给星言煮点。”
秦婉也不和他见外,让佣人带着他去厨房,没会儿季临川就拿个试好温度奶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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