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伤到神经,好好养两天就和以前样。”
季临川伸过须子自己看眼:“怎只砍这点?”
“哈?”徐云气笑,晃荡着装触须瓶子,“这大块还嫌少?要不然把你这整根全砍,给那小熊做条裤腰带吧,行吗?”
季临川没力气和他逗闷子,撑着手术床慢慢坐起来,满嘴铁锈味,张脸却惨白惨白,活像个男鬼。
他接过那只小瓶子,打开闻闻,信息素清酒味非常浓郁,血腥气倒是半点不见。不知道徐云怎处理,这截触须脱离本体后居然不是黑色也不
“是星言?”季临川立刻扭头去看,眼前却猛地陷入片黑暗,徐云手捂住他眼睛,手挥刀砍下!
只听“铛!”声钝响在头顶炸开,季临川瞬间弓起身子,像蹦进油锅活虾般仰头惨叫,,bao凸青筋瞬间爬满整张脸,他嘴里茶叶硬生生被血冲出来,堵在口腔和纱布上。
“忍忍!还有最后下。”
徐云按住他脑袋直接把触须粘连部分斩断,然后扯下捆着他左手皮带,把人翻成面朝下。
与此同时大口混着茶叶血水从他嘴中涌出来,喷在地上。
眼尾余光瞥到门边露出来黑猫尾尖,他叹口气,摇着折扇嘴里咿咿呀呀地唱道:“个两个痴情汉,怎都讨嫌到门前……”
*
当天晚上徐云就给他做切割,只砍左边那条触须,取尖端半指长膨大成球形部位。
徐云技术没多先进,是跟着位老中医学土方法,而且那两条触须上神经盘根错节,不仅下刀位置要小心再小心,还不能做任何麻醉。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体才去砍它,星言已经教会要怎直面自己,怎和它平衡相处。现在要做只是想救爱人。”
“可你——”
“徐云!”
季临川冷声打断他,垂眸艰难地闭闭眼,再开口时双眼全都湿透,声音哑得像吞沙:“星言刚二十岁,如果出点差错,这就是他最后年……”
“……”
季临川眼前黑,疼得跌下手术床。
*
他在挡帘里缓快两个小时才重新恢复意识,彼时徐云已经帮他把伤口包扎好,止血。
“试试还能动吗?”徐云捏着他被砍得那根触须挥挥。
季临川凝神试下,动倒还能动,就是稍微慢点。
徐云说着把他手脚分别固定在手术床上,怕他挣扎得太厉害影响下刀。
季临川望着天花板,慢慢做个深呼吸,“给拿把茶叶,纱布也来卷。”
“……你啊。”
他叹口气,把季临川要全都给他,看着他把湿茶叶放在嘴里用力地嚼,全嚼碎后才把那卷纱布紧紧咬在口中,原本俊朗脸都被挤得变形。
两人手机就放在旁边,屏幕突然亮起来震动两下,徐云:“哎,好像是你家那小熊找你。”
知道他心意已决,可到底不忍心看老友如此,徐云红着眼问出最后句:“你知道失去触须……对你来说意味着什吗?那就不是畸形,而是残疾。”
季临川毫不犹豫:“知道,无所谓,只想他活着。”
“他活着,才能活着。”
反而言之如果祝星言死……
徐云愕然,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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