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见笑?都是家人。”傅宗书道,“上次待客繁忙,没好好招待下他。有机会让他来府中坐坐,也好弥补。”
“哦对,还给他找个好差事。”
说着他踱步来到屋内,手撩开遮蔽垂落在地帘纱。
顾惜朝看登时愣住,里面竟是坐着个正在喝茶人——
禁军首领。
但现在呢?傅宗书要反,个乱臣贼子,要反个好不容易才踏入和平还未满代天下。
顾惜朝有志,但他志绝不是造出个新乱世。
傅宗书也知道顾惜朝在犹豫什。他太懂年轻书生,虽不得志,但内心总是燃着股让人发笑正气。
可这正气又能维持多久呢?
腔热血,身傲骨,难道面对妻儿命,面对家人险还能不折吗?
边有位忠心狗,王桃。他武功高强,几乎时时刻刻待在新帝身边,若是他在场,这场政|变定然不能成。
但天都助他,就在他起异心不久,临属国便派来长公主与其准驸马作为使臣拜见新帝。
据说准驸马本是大禹人,走商时与这位公主相遇相恋。因婚后计划陪伴公主定居于临属国,便想着在母国大禹办场婚礼以做留念。
考虑到两国友好关系,大禹朝廷定然不会拒绝此事。只是新帝喜静,不会亲自参加,由三王爷代为出席,办宴事也让王桃与礼部全然负责。
彼时,王桃定然不会待在新帝身边。按照临属国习俗,那场婚宴也会向全城开放,为维护秩序东厂和禁卫都将注重于此,相对,皇宫守卫将会薄弱,正是他行大业好时机。
傅宗书状似亲密地拍拍顾惜朝肩。
“好好干。”他说,“也为晚晴和那孙儿徒个好,以后这相府还要靠你呢。”
“不敢。”顾惜朝道,“还要靠相爷照拂。”
“诶,老。”傅宗书挥挥手,“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天下。如果记得不错,你还有哥哥?上次带着只鹅来婚宴拜喜那个对吧?”
顾惜朝心中顿,面上却还是副恭谦之样,“相爷见笑。”
当然,为安全,傅宗书也不会亲自前往。
他唤来他嫡女婿,本就是贱民出身和其他女婿相比根本不值提顾惜朝。
初听造|反,顾惜朝是肯定不愿,即便他岳父承诺事成会给他封王拜相。
顾惜朝承认,他自幼就有想要拜相野心。但他野心不代表着他不臣和不义。
他相该是大禹相,他治国还是大禹国。他想亲手建造个盛世,除去那些尚且还存留于天下阴霾,那些在他记忆中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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