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心慌,所以食不知味。
只是现在陈忌来,她好像又能感觉得到饿:“你吃吗?要不起吃吧。”
陈忌也没拒绝:“行。”
十多个小时打不通她电话,哪怕后来从凌路雨申城阳那边知道她来英国事,没有确认她安全降落,没有亲耳听到她声音,他哪有那个心思吃饭。
分别十多天,两人久违地坐在张
周芙被他盯着,也不知该怎回他,索性重新贴回他怀中,不与他对视,只任由自己包裹在他大衣之内,而后闷闷嗓音缓缓传出来:“对不起……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
她也不想,可那会儿她只想赶快离开北临,只想能靠近他点。
她没来得及想那多。
此刻回忆起来,这事确实办得离谱。
自己果然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男人边手扣着她后脑勺,另边手在她单薄脊背上下下轻轻抚顺着。
半晌才开口,出声,周芙脸颊贴着胸腔便会微微震动,嗓音带着些沙哑:“怎突然跑过来?”
周芙不知道该怎同他说,手心攥在他腰后衣料上,不自觉收紧,话音弱弱,仔细听才能听见:“你不是说……想过来就可以随时过来吗……”
这话带着点委屈,陈忌听清楚,也听出来。
男人束缚着小姑娘双手并未松开力道,大手握在她细嫩脖子后,有意无意揉着:“那你还记不记得,这句话之前,说你要过来,要先和说?”
抹最熟悉木质淡香。
某种缺失小半个月安全感。
在这刻。
忽然又出现。
周芙眼眶阵酸涩,忽然有种想哭冲动。
她这话出,陈忌都不舍得再多说什,他这辈子耐心几乎都用在周芙身上:“不是要训你。”
他哼笑声:“老子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你还娇气。”
周芙:“……”
“不说这个。”他搂着人,视线往她身后餐桌上扫去,淡淡问,“东西怎都没吃,不合胃口?”
周芙在他怀里摇摇头:“不是……”
说完,他单手揽在她肩上,同她分出些距离来,微微弓下宽阔脊背,俯身低头对上她视线。
周芙睫毛轻颤下,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兴师问罪,难得任性不讲道理起来,不过语气仍旧低低弱弱,听起来显得没什底气:“查岗……哪还有提前通知……”
陈忌这回倒是时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她说也有道理,她想查岗,他也坦荡荡让她查,最后还是无奈地解释说:“没有不让你查,太远,你不提前和说声,怎来接你?”
他甚至压根不放心她个人出国,若是提前知道,肯定是要在国内安排个人,路陪着她,送她安全落地,直到自己接手为止。
“要是今天没有回伦敦,你个人要怎办?”
其实离开今塘,离开陈忌之后,她生活中所经历苦难,远比之前可怕残酷,可后来没有他这多年,她倒是鲜少掉眼泪。
再难再苦再疼,好像都不会想到要哭。
没有这个心思,也知道若是没有人心疼,眼泪便没有任何作用。
有这个宣泄情绪时间,不如多干点要紧事。
原以为这些年自己变得坚强不少,没成想到头来回到他面前时候,还是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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