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睡着,那些可怕画面就不存在。
陈忌看眼药瓶上单词,是褪黑素类安眠药物,他单手拧拧瓶盖,察觉到盖子还未被打开过之后,后怕地松口气。
他语气严肃认真道:“周芙,你有没有想过
哪怕陈忌身后已被雨水打到湿透。
那把黑色大伞仍旧严严实实遮挡在周芙上空。
哪怕身上挨刀子都不会皱下眉头男人,眼眶竟控制不住酸涩起来。
他举着伞,举止轻缓地在周芙面前蹲下,嗓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在抑制某种呼之欲出情绪,努力让态度听起来温柔些:“你知不知道,你快把吓死。”
周芙睫毛轻颤下,没抬眸。
这人生地不熟,她个小姑娘到底他妈能去哪。
陈忌仍旧不信邪地回趟家,在看到空荡荡屋子时,男人脑海少见,片空白。
她连拖鞋都没换,个人孤零零地消失在这座陌生城市里。
英国雨连绵不绝,豆大雨点发着狠地打在车顶之上,迸溅出绒毛般细细密密水丝。
陈忌开着车,不断地在别墅周围大小商道环绕。
车仍旧堵在半道上,陈忌索性直接将信拆开来看。
最开始写有地址和收件人几封,周芙还是认认真真在给他写信状态。
后来几封,似是以为他看不到,成她树洞,她无从慰藉心灵寄托。
里面诉说着她当年最真实苦痛。
陈忌心脏当即像刀子割裂般疼痛起来。
是被送进去关着吗?这两天好像是放出来。”
陈忌隐隐猜到周芙刚才反常到底是怎回事。
他不自觉踩下油门,加快速度,此刻只想尽快回家。
然而天似是不遂人愿,回去路上,路堵得厉害。
原来堵车不止是北临专利。
“你个人跑出来做什,嗯?”
闻言,周芙下意识将手上药瓶子藏到身后。
陈忌舌尖抵抵脸颊,不容拒绝地伸出手去拿。
周芙咬着唇,眼神里带着慌乱,语无伦次地解释道:“睡不着……陈忌,睡不着,所以……”
所以跑出来买安眠药。
雨势愈发迅猛,空气间可见度极低。
陈忌车速压到最缓,生怕错过任何个可能发现周芙地方。
终于,在家二十四小时药店门前台阶上,看到双目无神,愣愣坐着周芙。
几秒钟之后,黑色大伞出现在小姑娘头顶之上。
哪怕她所处位置其实淋不到太多雨。
后来那些没写收件人信里,她不止次同他说,阿忌,好痛呀,你救救吧,行吗。
而他,毫不知情。
车子飞快地行驶在路上,男人内心中恐惧和慌乱,在助理打来电话瞬间,达到顶峰。
“老大,家里没人啊。”
家里没人。
陈忌被迫夹杂在车流之中,偏头看到副驾驶座上几封信。
那是周芙前几年写给他。
老邮差过世,积攒在家中,他封都没有及时收到。
最开始几封信还写详细地址,后来大抵是因为迟迟没有收到回信,以为他收不到抑或是根本懒得看,后来几封,信封上连地址和收信人都没有。
但因为右下角始终画个小方块,加上信封款式也统别致,老邮差孙子便将这几封全数归到块,并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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