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头也不回地出禄戚山庄。
上花园外停着黑色大G之后,陈忌随手将手套摘下,正要往副驾驶座丢时,动作停顿下,而后拐个弯,往后座抛去。
副驾驶是周芙专座,不能被这玩意脏。
车子路开到山脚时,陈忌兜里电话震动下。
见是周芙打来,他忙接起来。
陈忌面无表情地垂眸轻掸着手套,看都懒得往付其右那头多看眼。
再抬眸时,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小提琴层架墙后玻璃窗。
男人不自觉蹙起眉心。
玻璃窗上贴着各色各样竹林照片,些照片拍摄角度看起来还莫名有点眼熟。
玻璃窗下台面上,整齐摆放着手表,钱夹,老式相机等系列看起来上年头旧物。
付其右这会儿缩在墙与大床缝隙间,闭着眼,没敢抬眸看他,连哀嚎也只剩下小小气音。
陈忌紧紧后槽牙,咬肌纹路清晰可见,握着小提琴大手朝着付其右高高扬起瞬间,手臂停顿在空气中。
付其右叫喊几近失声,神色带着极度恐惧。
那面墙小提琴,曾是他用来欺凌他人最有力最得心应手工具。
他清楚知道,每个在他小提琴下挨过打人,表情有多痛苦。
花点儿钱事,你难道还想亲手把儿子送进去?老实点儿!之前你儿子打别人时候,没见你这紧张。”
“里头那位可是陆家独子,得罪陆天山,付家想要在北临继续混下去,比他妈登天还难!”
齐铃这会儿也是气上头:“付家付家,你天天就知道付家!”
付王成偏过头,眼神里火气也不小:“没有付家,你和你儿子就他妈是路边两条人人喊打狗!”
正如付王成所说,陈忌在打架这件事上,分寸感十足。
陈忌偏头瞥眼还沉浸在痛苦和恐惧中付其右,随手掏出手机,远远往玻璃窗拍几张照片,最后给事先安排好人去个电话。
医护人员紧随其后,进门之后将地上付其右直接打包担走。
出卧室门时,陈忌表情从容到真像去里头喝杯茶,叙叙旧般,闲散淡定。
付王成看着付其右被担走,也不敢有异议,只同陈忌客气道:“麻烦陈总。”
陈忌随意点个头,也没看他,淡淡开口:“应该。”
陈忌那扬起琴停留时间多秒,付其右心中紧张与惧怕就多煎熬秒。
良久,男人大手缓缓垂下,面无表情将小提琴往付其右身上砸。
待地上那滩垃圾稍稍舒口气之后,忽而沉声道:“自己割,别他妈逼老子亲自动手。”
他不可能允许自己成为周芙阴影中最恐惧厌恶样子。
付其右此刻压根儿不敢有任何异议,几乎是陈忌说什,便顺从地做什,哪怕是对自己下手,也只能咬着牙关强行挺着。
从前在今塘,从小到大就没少混过,如今又长几个年头岁数,知道怎处理能又疼又不把人弄死。
他还得陪周芙走完往后几十年路,不可能因为个付其右,脏自己手。
因而打打休休,五次之后,陈忌停手。
男人眼神往床边起居区层架上瞥,各种各样颜色小提琴摆满整面墙。
陈忌眸光黯黯,深不见底,沉着脸走到层架跟前,随手拿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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