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看向她，终于不是之前那种有气无力
状态，放心
些。
而她自己也想通，把那些纠结问题通通扔到脑后，只顾当下，言辞间也轻松不少，明知故问：“你说什
？”
秦朝意烦躁地揉把头发，破罐子破摔架势：“
说怪。”
洛月摇头：“怎能怪你呢？”
秦朝意轻嗤：“你不就想怪？”
在似是而非边缘前进又后退，让人捉摸不透。
秦朝意思绪还在乱飞，忽地对上
双澄澈又清明眼睛，温柔声音徐徐在耳边响起：“还没看够？”
秦朝意思绪秒被拉回来，立刻别开眼。
偷看被发现，还被当面戳穿，有些羞耻。
秦朝意低咳声，狡辩：“是看你还在睡……”
甚至有点记不起来睡前发生什。
只依稀记得两人之间有些争执，具体争执什，忘。
当时心里酸胀感还留有印象，还有些委屈，估计也是把这些天情绪都发泄出来。
不过醒来就看到洛月，让她心情好许多。
秦朝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说完后呼吸就变得匀速而绵长。
洛月手还悬在空中，此刻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几秒后，洛月还是轻轻拍在她肩膀上，跟哄小孩儿睡觉样，温声道：“在。”
没关系。
陪着你。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四个字。
秦朝意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炙热阳光穿过玻璃折射进来，把她整个人都拢进光里，那张脸像是造物主精心雕刻过般，生来就应当是祸害众生，此刻却眼巴巴地看着她，眼神紧张又小心。
洛月心顿时又软又胀，甚至在心底暗骂自己几句。
面对这样秦朝意，洛月怎都说不出要走话。
不自觉放缓声音：“没事，你多睡会。”
洛月笃定地说：“怪。”
秦朝意没想到洛月会这痛快地将责任揽
“快五分钟。”洛月坐直身子，小幅度地甩甩胳膊，转转脖子活动筋骨，“都装不下去。”
秦朝意：“……”
秦朝意带着被戳破后尴尬，小声辩解：“那你怎不早点醒？”
洛月轻笑：“你看得太入迷。”
秦朝意嘟囔，“还怪……”
怎会有人偏好往她心尖上长？
洛月额头上长颗痘，秦朝意看着都觉可爱。
甚至想伸手摸摸，只是那手直缩在被子里，有潮湿汗，所以没敢伸过去。
秦朝意想，怎这好人偏不会爱呢？
像样，炽烈、狂热爱。
纠结好多天事情忽然在此刻有定论。
—
秦朝意难得睡觉安稳，没做噩梦。
醒来时洛月正将胳膊支在桌上，下巴搭在掌心，闭着眼睛打盹。
不只是止痛药起作用，还是暖水袋和红糖姜水功效，秦朝意痛意消减许多。
洛月说：“在这里待着。”
秦朝意依旧对她充满不信任，那眼神仿佛会说话——你之前也不是没干过前后两幅面孔事儿。
洛月拍拍她肩膀，以作安抚，把被子给她拉上掖紧：“保证你醒来后可以看见。”
秦朝意闭闭眼，直强撑着精神跟洛月聊天，已然到极限。
强弩之末维持不多久，声音也变得虚浮，却还是软声说：“怕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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