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太声音中气十足,“朝朝,什事?”
秦朝意:“……”
那颗悬着心才算是落回肚子里。
不过担心太久,她语气实在算不上好:“你干嘛呢?不接电话。”
“煮糖水。”秦太太诚实回答:“你爸刚才给搬花淋湿,咳好多声,怕他感冒。”
而她妈也就是看上去温柔,骨子里倔得很。
她爸更是,老顽固个。
秦朝意连着发几条,都没应答。
又给秦教授发条。
也没回复。
“行。”秦教授脑袋上雨水还没完全擦干,就把毛巾扔在旁,脱掉湿漉漉衬衫,里边老头衫都已经贴在身上,却干劲儿十足,只不过嘴上还倔强着:“既然你都求,就勉为其难帮你下。”
秦太太转身,翻个白眼,声音却是甜腻腻:“哎呦,谢谢老公呀。”
秦教授乐呵着去搬花,动作麻利。
秦太太趁他不注意瞟眼,露出尽在掌握表情。
小样儿。
“哎呀。”秦太太看他才后知后觉地道:“你怎这狼狈?还咳起来?早说过,你每天泡在实验室里不行,身体底子本来就差,这才淋多少雨啊,就成这样。以后每天早上起来去公园跑半个小时。”
秦教授:“……”
“快点。”秦太太催他:“先把这些宝贝花搬到温室房里,去给你拿条毛巾。”
秦教授顿时哑巴吃黄连,却来脾气。
不过是生闷气,任凭秦太太在那碎碎念也不作声,更不去搬花。
跟条流浪狗似。
结果进来见太太根本不管自己,反倒是对着那几朵花心疼得不行。
顿时脸色变得不好看。
偏偏秦太太丝毫不察,仍旧用纸擦着蔫巴叶子上水珠。
秦教授低咳几声。
“和好?”秦朝意问。
秦太太才想起自己刚才撒个弥天大谎,低咳声:“也不算吧。你爸走到公交站找
秦朝意干脆给她妈打电话过去。
外边雨下得小,风气势也渐弱,街道上空无人,只有摇摇欲坠昏黄灯光。
场大雨将这座繁华城市清场。
悠长铃声响很久,久到秦朝意以为对方不会接起来,而她已经踱步到门口,准备开车回家看看情况。
就在她要开门时,电话被接起。
都这多年,还能拿捏不你。
不过也真怕他那体虚身子真感冒,到时候还得自己伺候,从房间里拿换洗衣服过来,又马不停蹄去煮姜糖水。
直就没看手机。
自是不知道秦朝意给她发消息。
而秦朝意迟迟没得到回复,坐立难安,担心两个人真吵起来。
秦太太拿毛巾回来,看花还在原地,顿时气得跺脚:“你做什呀?宝贝花要娇养,再迟会就救不活。”
“就你花娇贵。”秦教授刺她。
秦太太微顿,随后看向他,“老公~”
语调瞬间变化,“你快帮搬下呀,去给你煮糖水。”
秦教授嘴角微微抽动。
没得到关注。
又咳几声,秦太太仍在碎碎念。
秦教授眼睛都瞪圆,把眼镜也扔在旁,像是要把太太背影给看出个洞来。
死命地咳几声,才得到秦太太回头:“老秦,你把这些花搬到温室房里。”
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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