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膀都会如同蚂蚁噬咬般,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洛月从未要求过别人能跟她感同身受。
但只求他们,求他们这些大人,不要将她痛苦轻描淡写成件小事。
“是。”洛月说:“你课题很重要,但不参与。”
温柔声线在此刻带上几分薄刃锐利,“可以吗?”
洛月摇头:“不用劝。”
洛天明还想再说什,洛月却皱眉:“要是你还说,就先走。”
周佳在旁打圆场,“都快上手术台人,还在这里担心这些?洛月已经是大人,她有自己主张和想法,你不要总是给她施压。”
“是想帮她解决!”洛天明气得咳声:“难道就因为这点小事以后都不从事数学研究吗?这个新课题真很重要。”
洛月斜睨他眼。
“还是说,为让跟你起做研究,你可以不惜搭上自己学术前程,去揭发他们恶行?”洛月笑道:“手里可没什证据。”
能拿出什证据呢?
当时她还没经过社会毒打,只隐约听过有同学论文被导师侵占,却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程教授将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在她写那篇论文时虽未帮上什忙,但当时租房子是他,三不五时会询问进度,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没什问题。
是她年少不懂事,误信小人。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下午,嘉大附属医院。
洛月和周佳在旁看着医护人员忙碌准备术前工作,躺在病床上洛天明刚打麻药。
洛月站在旁边言不发,洛天明只歉疚地看着她。
上次那些话已经用尽洛月全部力气。
天明心结,在这里低三下四地来求他女儿。
洛月心里过意不去,最终心软,“只去看眼,下午还要回老家。”
周佳立刻笑,“行,你能去看他,他会安心许多。”
洛月:“……”
洛月觉得周佳把自己在洛天明心中地位想得过高。
洛天明定定地注视着她,眼含热泪。
似是对她作践天赋惋惜。
那眼神太复杂,洛月不想去读懂,干脆别
小事。
是,对洛天明来说这是件小事。
可谁也不知道当时她有多痛苦。
日日夜夜合不眼,每个深夜都被噩梦惊醒,醒来后蜷缩在被子里痛哭。
每到初春时节,月亮岛雨季来临,缠缠绵绵地下很久。
“没事。”洛天明说:“让想想。”
洛月却拒绝:“不用,不会再从事数学研究。”
不是说无论她写多少东西都不会成为她?
那她就不写。
“程春生就算不用你,也会再抢占别人。”洛天明说:“他儿子就是个学术混子。”
洛天明问她:“你想怎做?”
没头没尾句,说得洛月都有些懵。
“什?”洛月反问。
洛天明补充:“那对父子,你要怎做?”
洛月微怔,随后轻嘲:“说你就能做到?”
如果真是这样,洛天明又怎会对直待在月亮岛她不闻不问呢?
不过周佳愿意将洛天明塑造成个悲凉父亲形象,她也就懒得说。
良言难劝该死鬼。
洛月自认为上次已经口出恶言,足以将周佳劝退。
却没想到周佳仍如此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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