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哥哥墓前,她压又压,才将躁动情绪压回去,但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此话怎讲?”
她什时候成没担当、不孝顺胆小鬼?
如果说她在之前停下写作事业,算是逃避。
但也谈不上没担当吧?
又不是这辈子都不写。
秦朝意坐着跟他说话,还没开口气势便弱三分,直接站起来和他对视。
吴辛瑭道:“还以为你像个懦夫样躲起来,连你哥忌日都能忘。”
“这……和你有什关系?”秦朝意冷声反问。
印象里,他不是这尖锐人。
不过也很多年没见。
很多平日里都不能说出口事,在安静环境里细细说着。
太阳逐渐升起,白云漂浮在空中,被风吹得飘来荡去。
日光热起来,秦朝意却没什感觉。
她仍在不疾不徐地讲自己这段时间情况。
直到把黑色伞撑在她头顶。
已经很多年,每次第句总是最难说。
自己在天天长大,但看照片上人却永远是那样。
他模样就被定格在那里,仿佛没有长大。
秦朝意安静地坐在旁,用带来湿巾把他照片重新擦亮,这才低声喊句:“哥。”
“你还好吗?”秦朝意温声道:“谈恋爱。”
嘉宜市夏季日出时间很早。
不到五点,天色已破晓。
秦朝意睡不着,索性起来洗个澡,洗漱完以后又去楼下开车,到花店买束白色菊花。
这座城市才缓慢苏醒过来。
等她抵达墓园时,日出染红东方天,显得格外好看。
至于不孝顺更是无稽之谈。
且不说秦教授夫妻都还健在,也没退休,还没到需要共享天伦之乐时候,她之前几乎每个月都回家陪父母吃饭,或是抽空回家住两天。
怎到他那就变成不孝顺?
吴辛瑭冷
“是没什关系。”吴辛瑭同样语气不善:“只是为你哥不值罢。”
秦朝意皱眉盯着他看。
“他拼命救回来,是个没有担当、不孝顺,只知道躲起来哭胆小鬼。”吴辛瑭字字珠玑,句句讽刺,“真不知道他在地下还能不能安心。”
秦朝意:“……”
若是放在平常,秦朝意早恼。
她及时收住话头,仰起头微眯着眼看。
“与其有时间在这里顾影自怜,不如多关心下身边人。”又高又瘦男人开口便是冷嘲。
他穿着件黑衬衫,扣子丝不苟地系好,板寸头,黄黑皮。
“吴辛瑭?”秦朝意从记忆里找到这个人。
“也亏得你还记得。”吴辛瑭冷嗤声。
“才发现喜欢原来是个女生。她特别好,也很温柔,在她身边很安心。”
“她很会照顾人。那天掉进水里时候,有瞬间以为是你在救。”
“后来直想,要是小时候有人能像她救样把你救出来就好。”
“……”
秦朝意开始碎碎念,讲她在月亮岛经历,讲她和洛月故事。
晨风微微拂动,并不燥热。
座座墓碑立在那,庄严肃穆。
秦朝意捧着花,轻车熟路地走到块墓碑前。
墓碑上黑白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但照片上男孩很帅,笑起来有个酒窝,看上去阳光开朗。
秦朝意将花放下,却不知该以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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