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曾经深可见骨伤疤,如今已经消失。
留下来只有幻痛。
如果
渡见他如此,顿顿,仍然温和笑笑、缓声道:“他们到底年岁小些。”
宋沅与渡成名之时,徐光屹还是个身板单薄、个子不高小少年,虽已是天纵奇才,但到底年岁很小,天骄大比输给宋沅,恨得牙痒,当众就要下人脸面,对着这个小混世魔王,徐宗主实在头疼万分。
乔渺更不用说,渡与他并不相熟,只知道是宋沅彼时与徐光屹同行时所遇,现在也是穿上罗裙便可扮扮高个子女娘模样。
实在年岁太小,生中所遇最深念想都与宋沅相关,无怪乎现在如此失态。
渡这样想着,齐密长睫垂落,目光落在那人青色衣摆上。
其实外头倒也有很多渠道,且不必摆明身份,只是担心风声走漏,人蛇珍稀,反倒让雪雪陷入危险境地。
“个猎户?”乔渺方才已经觉着是晴天霹雳,若非徐光屹脸色大变,拂袖离去,他还久久回不过神。
以为能再见便是上天之德,是切重来,叫他弥补过往遗憾,其实原来是要催人断肠、逼人忘情。
在他心里千般万般好宋沅,原想若他结道侣,定是举世无双耀目人物,如此好歹稍感慰籍,自己怀抱着祝愿,也好安生。
可却不是,反倒是受尽苦楚、委身于名凡俗猎户。
第场比斗还未结束,徐少宗主已经勃然变色、愤而离席。
宋沅望他背影,茫然瞬,回身去看其他二位好友,却见他们神情也恍惚。
他时似乎有些明悟,垂睫默然,许久才慢慢道:“若是,实在劳烦,便当作失言”
其实也才七年,难道人性子会更替得这样厉害?
原先也不曾听闻他们对男子相亲有什偏见,亦或者,从前大家身份相当,便是哪里离经叛道些,其他人也能容纳。
他不知晓心意,自己珍藏之外,只有样人才能看出。
因为句无心夸赞,再不着除浓紫之外颜色,因为他喜好,今日前来刻意挽青绿长袖。
与小心翼翼过去再不相同。
期盼他发觉,做得多刻意。
这时候,渡感到右手腕上疤痕开始灼痛,腕上念珠此时不是平心静气饰物,反而是降魔武器。
这叫乔渺如何能不肝肠寸断?
怎当年得知消息,分明强撑着在不周山几度搜寻,却偏偏错过呢?
“有些事急,先抱歉”
乔渺忍再忍,还是直起身来,顾不得宋沅挽留,匆匆地狼狈逃脱这又伤心之地。
于是只余下渡与宋沅,面面相觑,宋沅长叹口气,避开他目光。
友人尽成赫赫有名修士,唯他不进而退,原想在雪山上与丈夫相伴生也好,却不想又平添这祸事。
想想七年前时候,他与旧友也不大来往,闭关闭关、游历游历,只有他还想着,君子之交淡如水。
他这头沉郁,衣袖却被轻扯,望过去是张苍白至极殊丽面孔,被他当作小友看待美貌青年睫羽轻颤,望不见衣袖里指甲都掐进掌心:“他他是什人?”
什人?宋沅被他神色惊,迟疑着想,毕竟仔细说来也不是人。
“他是不周山上猎户,修为算是体修,渺渺,好端端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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