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抹沁凉白出现,他师尊那张俊美面孔取代掌教师叔倦怠脸,宋沅便头脑振,脊背也直起来,目光不由得四望,见其他师兄弟露出惊诧模样,心中涌起阵热切。
那是师尊呢。
那是宋沅最忙碌段时日,他既要照顾小师弟,又要帮着料理玉恒峰大小事宜,还要日
起先要拽着宋沅同,后来他们二人决裂,宋沅便目送谢点衣离开,垂首恭敬地再问些疑难之处,毕竟与谢点衣同道十分麻烦。
但其实他也喜欢与师尊在处,从师尊将他带回宗门起,他心中便怀着深切孺慕之情,许是他自以为是,总觉得师尊待他,比之师兄更亲蔼。
谢点衣猛然转变态度,待他恶劣许多,宋沅年纪也不大,问不出原因,心里胡乱地想许多,更是心伤,心境不佳,修为也少有寸进。
掌教师叔责问时,宋沅小心抬眼,便能见到谢点衣岿然不动背影,只能垂下眼,连连认错。
便是在这个时候,师尊突破,便不再闭关,有空提点他们二人。
几日后,宋沅与雪雪如期登上飞舟,谢点衣还在病中,乔渺等人尚且有事,没有同。
闲来无事,宋沅将雪雪褪下黑爪取出来,补那个缺口,打磨之后同白爪凑成对,盘着玩。
雪雪这些日不像先前总是溜出去玩,整日地缠在他身边,便是宋沅不怎管他,他自己玩也很快活。
宋沅先前给宗门去封信,此时回信居然由飞舟捎来,他便打开来粗粗看眼,这看,倒惊惊。
竟是他师尊玉恒君亲笔信,实在少见,宋沅细细看遍,居然只是些很平淡安抚之语。
正逢谢点衣归家相看道侣,阮呈星又十分年幼,便只有宋沅受这份师恩。
师尊玉寒凌是凝清剑宗前任宗主玉无隐之子,而现任宗主和某几位长老又是玉无隐徒弟,玉寒凌师姊兄,关系不可谓不亲密,在宗门上下地位也不可谓不超然,因此虽然他称作九长老,貌似最低,但其实九是尊数,更显出他特殊。
宋沅日日要来拜见师尊,才发觉师尊与他所想冷淡孤傲不同,反而是个面冷心热人,又是剑之道宗师大家,在他手上,宋沅那些初入修行,叫掌教师叔大皱眉头毛病不值提。
于是愈发亲密,宋沅那样年纪,正是寻求依赖、有样学样时候,谢点衣执意挣开他手,他便日渐消沉,可师尊肯教他,对他寄予厚望,他便又振作起来。
那时候是很好,在萦绕着令人昏昏欲睡香和讲道声大殿里,宋沅半阖着眼皮,心里半担忧被掌教师叔瞧见,半又实在被瞌睡虫蚕食。
这才奇怪呢,他将那些“珍重自身,保养身体”之类话看又看,难以将它与前些时日相逢师尊看做人。
虽说师尊也不是没有过这样时候。
常年闭关师尊起先对他是很好,宋沅指头落在纸面上,恍恍惚惚想起来。
是师尊将他捡回去,但由于闭关,他与师兄都是在掌教师叔手下习剑,间或周遭蘅芜等峰长老也有照拂,他安安稳稳地,也长到知事年纪。
师尊很少与他们相处,只是闭关间隙会召他们见,看看他们修为可有长进,指导几句便是,谢点衣不服气,听训行个礼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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