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季听澜嗤笑:“人骨头轻易烧不化,但是会疼,疼得受不,就会变回原形。你知道他本体有多小,巴掌大只短腿小猫,浑身毛茸茸,把大火过去,骨头渣子都不剩。找很久,只找到这个……”
他从口袋里拿出个锦盒,不等贺灼
贺灼走过去攥住季听澜衣领,硬生生把个身材魁梧alpha拽得双脚离地:“小屿在哪儿?你把他藏在哪儿!你们是不是在联合起来骗!”
季听澜言不发,冷笑着欣赏众人眼中冷静自持,优雅矜贵贺总变成个狼狈疯子,宛如欣赏幕大快人心好戏。
“原来你也会心疼吗?”
“妈!”贺灼拳砸在空棺上,香樟棺木登时开裂:“问你话!季庭屿被你藏到哪去。”
“他死。”
“多谢。”
贺灼起身,先抬手示意身后助理:“请各位记者去外厅休息,不希望有人打扰小屿清净。你们也出去。”
他下跪时都没想过屏退记者,开棺前却知道帮季庭屿清除外人。季听澜只觉可笑:“三年不闻不问冷,bao力,等弟弟死又来装深情,你何必惺惺作态。”
贺灼不置词,等众人退场后走到棺材前,双手扶棺,身后助理立刻上来帮忙。
“别碰。”他声音低沉,却带着股绝对镇压力度。
到他崩溃大哭。
可现在那双手却像他主人样,没有丝毫生气,仿佛被抽掉血肉。
贺灼额头还在流血,颈间衬衫都被鲜血染湿,膝盖下压着片凋零玫瑰花瓣。
他跪姿很标准,双腿打开,双膝落点与肩同宽,冷硬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艳丽血丝滑过苍白下颌,像个脆弱而优雅绅士。
众目睽睽之下,长枪短炮之前,位高权重贺家主放下所有尊严,俯身恭恭敬敬地朝那口木棺磕个头:“大哥,求你,让看眼。”
“人呢?尸体呢!”
“没有。”
贺灼错愕秒,脸上表情如面具般裂开:“你说什?”
“没有尸体。”季听澜直视他眼,字句道:“小屿是被烧死。”
如同被柄钢刀穿胸而过,贺灼直接僵住。六月天却通体生寒,疼得他连指尖都发颤:“骨、骨头呢……连块骨头都没留下吗……”
“自己来。”
他不假任何人之手,小心翼翼推动棺木,在那几秒钟里连呼吸和心跳都被夺走,然而棺盖打开那刻,贺灼却怔愣当场。
“……人呢?”
棺材里是空!
他惊得瞳孔骤缩,可怔愣之后又生出股连自己都不敢信希冀:“小屿不在这儿,他没死是不是!”
季听澜惊骇地怔住,显然也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个地步,时间面色铁青。
而贺灼望着空中个虚无焦点,静等十分钟依旧无果后,冰冷而带着压迫感声音响起。
“您是小屿哥哥,尊重您,不想对您动武。小屿说脾气太,bao,这样不好,做事要讲究先礼后兵,礼给,您不收,只能逼您收。”
他当着这多人都敢嚣张至此,绝不是狂妄自大,整个宜城任谁都清楚且忌惮这头灰狼手段,场内记者面面相觑之后纷纷放下相机。
季听澜知道再也拦不住,凉飕飕开口:“既然贺总执意要看,那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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