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大腹那块!”
那人知道这是默认意思,高喊“领导万岁”欢呼着冲回酒馆,季庭屿却毫无预兆地转过头:“还没看够啊?”
声音轻佻中带着浓浓戒备,是对贺灼说。
可贺灼却根本张不开口回答。
他不躲不避,也不动作,任由两道视线赫然相撞,眼眶湿热得发烫。
这是前世季庭屿队员对他称呼!
他噌地站起身,随着那人视线蓦然回首,瞬间,日思夜想人就像离膛子弹,猛然撞入他眼前。
夕阳如同橙黄酒液从天边泼下,穿着卡其色冲锋衣季庭屿跨坐在体型庞大摩托车上,半边脸陷进昏暗,半边脸被霞光铺满。
他歪着头抽烟,脸上皮肤透白如雪,过肩长发在脑后随意扎个小揪儿——人形发色和动物体毛色相近,这是只暖橘色猫咪。
猫咪在日落后开始疲懒,他连眼皮都不愿意抬,反手夹着烟送到嘴边,就像要接吻似把烟蒂含进去,轻轻吸口。
坐高铁和绿皮火车,再坐半天大巴车,才能看到被风雪呑蚀得斑驳尼威尔界碑。
这是座战火连绵终年积雪小城,四面八方都被雪山包围,路很不好走,稍有不慎就会迷失在山里。
贺灼找两名向导三名保镖,还是没能避免背包在中途被偷。日头快落他们还没赶到服务区,向导说晚上可能会下雨夹雪,这样天气露宿在雪山简直就是找死。
“老板,真不能再走!上帝来敲门!”向导夸张地比划。
贺灼看眼山阴,把瓶里最后点水喝干。
季庭屿放下烟,把他从头到脚打量番,在他那双最能勾引人眼睛上看两秒,忽然转怒为笑:“嘿,你是从哪冒出来少爷啊?”
只这句,贺灼眼泪瞬间跌落。
他无声地落泪,耳边满是自己砰砰砰心跳,眼前切都骤然模糊起来,夕阳、雪山和篝火堆都成背景板,只有季庭屿是唯清晰焦点。
他身上带着黄昏滤镜,就像微醺星辰。
贺灼近乎贪婪地看着他,看他纤长手指、细窄腰胯、骑在黑皮座椅上挺翘臀部,和那张前世只见过
白雾从他唇间溢出时,他才好似在半梦半醒中睁开眼,漫不经心地回个字:“嗯?”
贺灼心脏被这个单字当场击中。
他在那瞬间仿佛灵魂出窍,时间变得异常缓慢甚至就此停止,每次心跳都如冰川之上爆发火山,从爆沸最高温度开始燃烧,然后骤然降至冰点。
叫他人喊:“咱们预算够吗!店里居然有三文鱼,整块吃?”
季庭屿板着脸,头顶却钻出两只橘黄毛绒耳朵,像嘴馋小猫看到罐头样左右动动:“有大腹吗?”
“天黑之前把送到,价格翻十倍。不想去,现在就下车,原价给你们结款。”
几人犹豫阵还是继续赶路,终于在太阳彻底落山前到服务区,下车时几人累得只剩半口气,连滚带爬扑向商店。
贺灼也进去买压缩饼干,半蹲在店主人架篝火堆前快速进食,心里计算着还要几天才能赶到记者部基地。
就在此时前方不远处突然有人大喊声:“季主任!“
贺灼怔,短暂耳鸣后周身鲜血全部沸腾起来,心脏被股大力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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