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碗吗?”季庭屿想给小青他们分点。
“不用分,这都是你,给他们另煮份鸡汤,刚才给罗莎琳。”
“嗯哼,贺总办事是真周到。”
他接过保温桶就迫不及待地喝起来,要不是桶不够大整个脑袋都得扎进去。
贺灼帮他拢着后颈长发,扯下皮筋重新给扎下。
“看你中午没回来,不放心。”
他打开车门,季庭屿跟个泥猴似蹿进来,从他腿上往副驾爬。
贺灼很轻地笑两声,仔细看他眼睛有点肿,泛出圈湿红,像前天晚上哭过似。
“怎搞这脏,吃饭吗?”
“没吃,都要累死。”
都是猫科,季庭屿听得出它骂得可脏,顿时感叹世态炎凉好心没好报,抱着面碗气呼呼地猛吃大口。
结果就是他骂比那只猫还脏。
从那之后季庭屿再没自己做过饭,偶尔几次撞大运能打到野味,会让大厨帮忙炖个汤。
说起汤他就不可避免地想到贺灼炖鸽子,软烂脱骨肉,金黄油亮汤,口下去整条食道连着胃都像泡过温泉似舒坦起来。
越想越觉得手里压缩饼干索然无味,季庭屿把它幻想成鸽子肉苦哈哈地咬下大块,差点没被噎死,赶紧拧开水瓶往嘴里灌水。
已免疫,摆摆手说要先去雪洞后面看圈。
如果雪洞后钢架没问题,那他们吃完饭再忙个小时就能完工。之后季庭屿还要再跑趟北山,有个老朋友邀请他去吃杀猪菜,他打算叫上贺灼和小青起。
检查完钢架,季庭屿随便找块空地就坐下,扯开压缩饼干兴致缺缺地咬下块。
相较于其他有钱人家omega少爷,他日子过得是真糙,当然环境摆在这儿,想不糙也难。
他唯挑剔地方可能就是在吃上,猫咪舌头敏感,反应在人形上就是挑嘴。
“别喝太急,刚才是不是吃凉东西?小心冰牙。”
“唔?你怎知道吃凉?刚才吃饼干噎住喝口冰水,好险没给自己送走。”
季庭屿大爷似往那儿瘫,贺灼从后座拎过只保温桶。
“嗯?这什?”
“鸽子汤。”
“鸽子汤!”他惊喜地睁大眼睛,“嘿嘿,你怎知道想吃,刚才满脑子都是鸽子。”
“猜你就没吃饭。”贺灼抽出湿巾帮他把手和脸擦干净,才将保温桶打开。
瓶子里水都快冻成冰渣,口下去尖锐痛感瞬间窜上天灵盖。
“噗——”季庭屿口水全喷出来。
就在此时,不远处忽然响起道尖啸汽笛声,红色牧马人驶到他前方停下。
车窗缓缓降落,露出贺灼脸,“小屿。”
猫咪当即支棱起耳朵,拍拍屁股就朝他跑过去,“你怎来啦!”
季庭屿来尼威尔七年都没吃惯这里罐头汉堡,最恶心时候做梦都有座汉堡山在后面追他。
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做饭。
有年过生日时他辛辛苦苦下午给自己煮碗鸡丝面,还没等吃浓郁香味就引来薮猫。
那猫长得极胖,方脸眯眯眼,眉眼间神似藏狐。迈着正步走过来站往季庭屿跟前趴,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他碗。
季庭屿好心分给它两根,结果它舔口当场就吐,抬屁股就跑,边跑还边回头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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