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能活下去,见到小羊,帮把这个给他,说……被派到很远地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小羊就是那个腼腆农场主,猴子喜欢他很多年,始终没表过白。
季庭屿终于绷不住,眼泪决堤似往外涌:“为什……你明明有那多机会向坦白……”
猴子苦笑,抬起手放到他头顶上。
“没得选,从开始,就是被他挑中,送到你身边人。当想反抗时,才发现所有亲人都被他控制……”
“可不嘛。你多亮啊,给照得根本睁不开眼。”
季庭屿莫名从他话中听出丝伤感,安慰说:“你也是月亮啊,猴子老师。”
可猴子却摇头:“不行,月亮要清清白白,都脏透。”
他说这话时满脸冷清,仿佛遭受数不尽委屈,最后只剩妥协。
季庭屿当时不懂他这样乐天派还能有什烦恼,现在想来,从那时起他就已经披上两层皮。
猫咪茫然地瞪着眼睛,傻。
他忽然想起段久远往事。
参加工作第年,他和猴子同期进队。
猴子狗屁不会,他也狗屁不会,对废物没人搭理,就组个双人小队。
他们起玩,起拍摄,起学习,起闯祸然后起被罚站。
……”
她声嘶力竭地哀求,甚至跪在地上磕头。
可猴子依旧无动于衷,挥着马鞭越骑越快,飞奔到季庭屿身前狠命扯起缰绳!
苍凉夜幕之下,双马蹄高高尥起,照着身下猫咪脑袋狠狠踩去!可就在铁掌离他头皮仅剩寸时,躺在地上季庭屿忽然侧身闪,竟伸手拽住马蹄,借力跃起,手中枯枝在空中抡过半圈,“噗!”地声,直掼入猴子脖颈。
鲜血喷溅而出,他也耗尽最后分力。
“小屿。”他不再和别人样叫他老大,而是换回最初称谓,但时间已经再回不到七年前。
“没有告诉他防风洞位置,是他跟踪……也没有不记得,
涓涓血柱从他胸前“开口”往外流,季庭屿被他抱着摔下马,滚到个雪坡前。
猴子被射得满身窟窿,但还是用破筛似身体挡住他,从自己大腿里挖出枚芯片,颤颤巍巍地送到季庭屿嘴边。
“这是掌握所有……所有证据,足够给他定罪……”
季庭屿看着他,张嘴把芯片吞下去。
猴子又给他块奶糖。
季庭屿教他打枪,他就教季庭屿骑马。
也是在某座雪山脚下,猴子带着他纵马飞奔,让贪玩小猫第次体会到风驰电掣刺激。
停下时季庭屿没踩实跌下去,猴子倒挂在马上稳稳地拽住他,当时情景和刚才尤其相似。
他开玩笑道:“这叫猴子捞月,独门绝学。”
季庭屿调侃:“你是猴子是月啊?”
本已做好同归于尽打算,只希望贺灼找到他时不要太伤心,可就在他双手脱力要被马甩下去时,右手手腕却被陡然攥住。
猴子拼尽全力将他拽到马上:“就知道你不会放弃……”
形势在瞬息间反转。
威廉遗憾地“啧”声:“开枪。”
季庭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猴子把按进怀里,急促枪声响起,贴在他面前胸膛触电般震几下,大股血像流水般浇到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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