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到失声,嘴里“啊、啊、”地叫着却说不出个字,崩溃到极点,情绪就变成滩不会波动死水,扔再多石子进去也激不起半点水花。
他平静地站起来,扑进火里,抱住贺灼。
下秒,两人起被风沙卷走。
再睁眼是在医院。
贺灼浑身裹满纱布躺在病床上,只有斑驳双眼露在外面,全身大面积烧伤,性命危在旦夕。
而季庭屿像具行尸走肉般缩在角落里,目睹全程。
眼泪流干,嗓子也哭哑。
他疼得浑身麻木,疼得好像全身骨头都碎,裂,疼到……连看贺灼眼,心脏都会抽搐。
两个月不到,贺灼就把自己折磨得不人不鬼。
遣散家里所有佣人,收拾好零零碎碎遗物,如同献祭生命信徒,虔诚地走到小阁楼,给那张小床倒上汽油。
断腿、失聪……这都是他前世受过罪。
原来有人替你疼,你就不会再疼,是这个意思。
可是用这样方式才把他换回来爱人,在昨天晚上,被他说扔就扔-
前世磨难远不止如此。
贺灼甚至给自己列个表格,项项去受。
木棍被打碎,贺灼双腿以个扭曲角度向前折断,他惨叫着倒在地上,抱住自己软绵绵双腿疼得打滚。
季庭屿扑在他身上,保镖却把人从他怀里抢出来,拽到边长椅上按住,没什底气地询问:“老板,还要继续吗?”
季庭屿目光呆滞,听不明白这句话。
贺灼气若游丝地回答:“继续……”
这是他自己……授意?
但即便这样,他也没得到想要东西。
“所以你骗,对吗……”他用唯能动那双眼睛,看着虚空里臧先生,万念俱灰。
“你根本就不会复活之术,而却像个傻子样……每天都在期待…
季庭屿知道他要干什,这是最后步。
贺灼躺在那张床上,点火把自己烧。
火焰腾空而起,瞬间就把人包裹成明黄色火球,他拖着残废双腿在里面惨叫、打滚,蜷缩成团,噼里啪啦地烧起来。
季庭屿扯着嗓子大哭,发狂地抽自己巴掌,又闻到那股血肉被烧焦味道。
但他这次不再恐惧,不再害怕。
拖着断掉双腿坐在轮椅上,几天不吃不喝饿肚子,下雨时跑到花园里挖泥巴塞进嘴里,吓得佣人以为他发癔症,在背后骂他受虐狂,精神病。
个月不到胃就饿坏,瘦得像架骷髅头。
这样还不放过自己,大把大把毒药当成饭来吃,吃到后面出现幻觉,看到季庭屿变成小猫回来陪他。
只不过给他摸下耳朵,他就高兴得像傻子样欣喜若狂,激动得从轮椅上摔下去,这才发现房里从始至终只有他个人,躺在地上抱着那团毛毛发呆。
“小屿,你为什还不回来……”
季庭屿傻在那,看保镖把贺灼拽起来,按着他头侧压在长椅上,耳朵朝上,紧接着拿出根端竖着钉子木棍。
还没等他看出来这是要干什,耳边就响起声惨叫,他瞳孔骤缩,眼睁睁地看着保镖把那根那长钉子,钉进贺灼耳朵里。
先是左耳,再是右耳。
两滩血从他耳道里奔涌着流出来。
猫咪如同被剑贯穿心脏,直愣愣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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